“好漢請聽我說,其實我們夫妻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我們有三不殺,過往僧道不殺、犯罪流配不殺、忠臣孝子不殺!而且......”張青替自己辯解道。
可還沒等他說完,唐寧就冷笑著打斷道:“真是做了禽獸還想立牌坊,那按照你的意思,那些過路的行人就活該被你們謀財害命了?而且你敢讓我們去你的地下廚房看看么?”
“你、你怎知有地下廚房?”孫二娘詫異的問道。
“這個不用你管!”說著,唐寧拿起一把鋼刀架在一個看起來比較老實的小二脖子上對他喝道:“你、帶我們去那個地下廚房,我就饒你一命!”
小二聽到能夠活命,立刻大喜過望,連連答應道:“幾位好漢爺跟我走。”
魯達史進將其余人等都綁好了之后便跟著這個小二來到了一處暗房,小二指著一塊光滑的青石板說道:“好漢爺,這里面就是孫二娘和張青的地下廚房了。”
魯達上前一把將青石板搬起,然后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就出現在眾人面前,接著魯達對那個小二說道:“你先下去。”
小二雖然滿心不愿,但為了保命,還是鉆了進去,隨后四人也都跟了進去。
到了下面,四人睜眼一看,頓時全都大驚失色,呆愣當場。因為這里簡直就是人間地獄,首先進入眼簾的,是懸掛在房梁之上的數十個人頭,男女老少都有,個個全都是面目恐怖、駭人至極。
而墻角處則堆滿了被剔干凈血肉的人骨,在骨堆旁邊的大木盆里,更是盛滿了血水,還有十幾個半人高的大木桶,也不知道里面放的都是什么,但卻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此刻即便是從尸山血海的戰場上下來的魯提轄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而唐寧好在這次的身份就是一名屠夫,所以多少還能忍得住,于是他轉頭對剛才動了一絲仁慈之心的魯達問道:“舅兄,現在您說這幫人該不該殺?”
看著眼前這副慘狀,魯達恨聲說道:“豈止是該殺,這些畜生簡直就該千刀萬剮!”說完,就沖出去要將張青、孫二娘與一眾嘍啰全部砍死。
唐寧和李忠見狀連忙攔道:“提轄萬萬不可,私自處罰罪犯與律法不容,咱們將這些惡人押解回去,然后由府臺大人明正典刑,這樣不但符合律法,還能教育百姓、震懾其他兇徒,更能幫助提轄記一大功啊!”
說實話,對于記功與否,魯智深并不在意,但“教育百姓、震懾其他兇徒”這句話卻實實在在的打動了他,于是他點頭說道:“那就讓這些鳥人多活一會兒,不過就咱們幾個人要押解這么多人回渭城不大容易,這樣吧、鄭賢弟你替我跑一趟孟州府,我在那里有一好友名叫施恩,乃是一名營頭,讓他幫忙出些人手,幫我們將這些鳥人押解回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