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個阿Q現在真是有了兩個錢就狂起來了啊,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居然敢叫太爺過來見你?”趙司晨怒喝道。
“哼,連城里的舉人老爺見了我都得客客氣氣的,怎么滴,他趙家現在難道比白家還要清貴不成?”唐寧反問道。
唐寧所說的舉人老爺本姓白,因為全城就只有這么一位舉人,所以在方圓百里之內,那是頭等的大人物,趙太爺雖然在未莊很是霸道,但跟人家根本就沒法比,因此聽他這么一說,趙司晨的心里就有點發慌了,再一聯想來之前太爺的確是吩咐他,讓他把阿Q給請來的,難道這家伙現在真的發達了?
想到這里,趙司晨只得無奈的一低頭,致歉道:“對不起啊,貴先生,請您跟我去一趟府上,太爺有事要問您。”
“誒,這還差不多!”唐寧順水推舟的說道,其實他本意也只是想刁難一下,可沒想真的不去,因為他的主線任務絕對跟趙家有著莫大的關系,所以他早就想找機會去見一見趙家人了。
這次他的主線任務就是“查清阿Q的身世之謎”,而在他看來,阿Q應該就是姓趙的。因為之前在趙秀才考中秀才的時候,“鑼聲鏜鏜的報到村里來,阿Q正喝了兩碗黃酒,便手舞足蹈的說,這于他也很光采,因為他和趙太爺原來是本家,細細的排起來他還比秀才長三輩呢。”
結果第二天就被地保叫到了趙太爺處,然后就出現了那句經典語錄:“你也配姓趙?”
從這里可以看出,阿Q依稀記得自己是姓趙,但這個意識并不清晰,也許是時間太久了吧,也可能有巨大的心理隱痛而備受壓抑吧;只是在多喝了酒之后才“手舞足蹈”地炫耀“他和趙太爺原來是本家”“很光彩”。
俗話說,酒后吐真言,其“真”就是積壓在阿Q心理的潛意識冒了出來。而趙太爺呢,他是未莊最有權勢的豪紳,與阿Q相比簡直是天上地下,本不該與一個低賤草民較勁,可他卻主動叫人找來了阿Q,暴跳如雷,“滿臉濺朱”,特別是那句“我怎么會有你這樣的本家?”其強烈否認之語氣背后的潛臺詞耐人尋味。
以旁人眼光來看這些表現,大概會認為趙太爺小題大做,有**份;而從心理學的角度看,這是一種自我防御心理機制在起作用,也是一種心理疾病——焦慮癥的反應。那么他為什么會為一個于己不相干的賤民的姓氏而焦慮呢?在唐寧看來,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他與阿Q其實就是本家,只是他不想承認罷了。當然了,這只是唐寧的猜測,還需要向趙太爺進行證實。
到了趙太爺家,唐寧就發現今天這接待自己的規格挺高啊,不但趙家所有的主人包括趙太爺、趙秀才和趙太太都在,甚至連錢家的假洋鬼子都在。
于是唐寧客氣的一拱手、開門見山的問道:“太爺,您找我?”
“阿Q,聽說你在城里發了財,這很好、很好。”趙太爺一邊說話一邊打量著唐寧,結果發現眼前的這個人雖然身材樣貌、甚至頭上的癩瘡疤都跟記憶中的阿Q一模一樣,但往常他身上的那股畏縮、卑微的氣質卻都沒了,看來這的確是發達了,否則這穿著打扮好改,但氣質可就不好改了。
因為有了這個看法,于是趙太爺愈加客氣的問道:“阿Q,能不能跟我們講講你是怎么發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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