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淵騎在馬上,周圍都是竊竊私語,他面色很沉靜,仿佛大家說的話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畢竟,他們都是背著他私下說的,沒有當著他的面說不是?
“你們清靜峰的人是不是有病,”雷毅可不慣著他們的脾氣,就算之前被揍了一頓,他在清靜峰的人面前依舊那么坦然,“你們騎的要是天馬還好,至少可以騎著飛,可是騎在馬上,用自己的法力托著馬飛是什么情況?馬上就要英杰大會,你們的真元都這么浪費著玩的?”
楚星淵:“……”
沒錯,這就是他們執意要帶著馬出來的后果。
這些馬都是凡馬,五年能夠通靈性會修煉已經很好,但根本做不到駕云飛翔,最多是在陸地上跑得快一些,持久力強一些,在凡馬之中可以被稱之為千里馬而已。
騎著這些馬,它們不僅不能飛,楚星淵三人還得用法力拖著馬,制造出“你看,我坐在馬背上飛”的場景,沒有天馬用法力硬裝出有天馬的樣子,想想也是心酸。
而楚星淵和烏銜云還好,他倆只要托著一匹馬就好了,元清那邊還得帶上阿黃。其實阿黃已經可以駕云了,可它的速度跟不上天一派這次出山的英杰們,元清只能也帶上它,真是特別不容易。
楚星淵勉強微笑一下,對雷毅道:“我這不是為了體會一下騎馬的感覺嗎?你看我從小修煉,十二歲就筑基,現在更是只有少年身量,不僅身材矮小,心性也是少年。我買了一群馬,想體驗一番騎馬的感覺,這次出門也是一樣。可我舍不得將這些馬放在靈寵袋中,便騎著了,師父和師兄也是體諒我,才陪著我一起的。”
一邊微笑,一邊心在滴血。想他堂堂魔尊,竟然被人嘲笑至此……
正在此時,烏銜云湊過來,握住了楚星淵的手,冷冷地掃雷毅和幾個正在說悄悄話的弟子一眼道:“師弟喜歡什么,我便陪著,修真既修心,若是連心里想做的事情都做不到,還修這個真何用!你們對此有什么意見?”
他眼睛仿佛猛獸一般,被他看到的人都低下了頭不敢說話。之前還想跟烏銜云一爭首席地位的弟子見他五年后居然成為元嬰期巔峰,眼看還有一步便要化神,曾經的不忿也都消失了,只在心中暗恨,覺得此人之前一定想辦法掩藏了修為,真是個陰險的小人。
旁人是畏懼和不忿,雷毅被他看一眼卻是全身打了一個激靈,這眼神好漂亮,好想摸一摸……等等,他到底想摸什么?
元烈走過來一巴掌拍在雷毅腦袋上,喝道:“就你多事,人家法力高深甘愿拖家帶口都帶上,你管什么閑事。”
說罷還諷刺地瞧了元清一眼,元清吃癟,元烈就很高興了,管他是因為什么原因呢。
有了烏銜云撐腰,楚星淵坐在馬背上的少年背脊竟是挺直了,仿佛有師兄的疼愛,他就什么都不在意了。
其實這一番話就是他們為了防止有人說閑話而設計好的,對話十分符合每個人在其他人心目中的形象,烏銜云對此很是滿意,只是楚星淵略心酸,總覺得自己在清靜峰的地位越來越高,但輩分似乎越來越小了。
這一次帶隊的長老是掌門、元易、元烈和元清,與元清交好的元氳及其他幾位長老都沒有來,表面上看都是與元清不和之人,掌門的功力又比元清要高,似乎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