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央見到司馬沂,眼中有卻幾分興味。按說,雖然有她的人幫司馬沂解決了試圖軟禁他的人,但司馬沂也沒有必要親自到此處,甚至可以期待她馬前失蹄,真的死在這里,即使她沒有死,也不會有什么損失。
可他現在卻來了這里,看來她這段時日以來的慈母作態,還真起了幾分作用。
蘇長宏見到這般的事態發展,只能咬牙再做一回掙扎,他跪地向司馬沂行了大禮,沉聲道,“陛下明鑒啊,太后與東廠奸人聯合把持朝政,霍亂朝綱,微臣此為,全是為了我大錦朝的江山社稷啊”
司馬沂到底年幼,聞言也有幾分猶疑,他悄悄看了一眼已然重新坐下全然一副看戲姿態的顧央,才又開口道,“一派胡言母后待朕情義深重,朕年紀尚輕,朝堂之事有母后鼎力相助也輕松幾分,你如此作為,根本就是大逆不道。”
蘇長宏見皇帝油鹽不進,只得改口,想要為蘇家留一條生路,“是微臣未查清真相便與秦大人貿然行動,微臣罪該萬死,但微臣一顆誠摯之心,天地可鑒,那東廠奸人,確是以下犯上之輩,請陛下和娘娘明鑒啊”只望秦家那邊能夠得手,讓蘇家不至于株連九族,如若不能,也要拖秦家下水當個陪葬。
傅聽雪就不像顧央能在司馬沂這里能博得好感了,聽了蘇長宏一席話,司馬沂有幾分意動,但他并非魯莽之輩,知道自己如今只有幾斤幾兩,便看向顧央,“母后以為如何”
“蘇尚書的赤誠之心,教哀家很是感動,”她垂眸淡淡看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蘇長宏,“不過,這就是你私自調兵養兵,以下犯上,藐視皇族的理由哀家再給你幾分臉面,你蘇家,豈不是要騎到陛下和哀家身上來了”
“微臣不敢”
“哀家卻覺得你敢得很,”顧央冷冷道,“陛下,蘇家包藏禍心,該如何處置”
司馬沂見此,也不會對蘇家有什么寬容,他自然不會天真到以為蘇長宏真是全心全意為他著想,蘇家有私心是真,還不如給顧央一個面子,全了這一份單薄的母子情誼,“蘇家所有人革去官職,參與此事的人全部問斬,余下的人流放邊疆。”
蘇長宏知道此刻已無力回天,只能道,“罪臣謝陛下隆恩。”
蘇長宏等人被壓出去了,顧央撫平了些微凌亂的袖袍,漫聲道,“皇兒處置了蘇家,剩下的秦家和傅督主,又預備如何處置呢”
“傅督主”司馬沂對顧央的問話顯得十分驚異,顯然在他想來,傅聽雪是不可能成為等待他“處置”的一員的。
“你沒有聽錯,就是傅督主,”顧央覺得他的神色有趣,抬手拍了拍他頭上的冕旒,“秦家的那群烏合之眾自然成不了什么大器,不過如果哀家稍稍幫了他們一把,結果就不太一樣了。”
司馬沂忍不住問道,“母后此前便已經料到這一切了”
“這就是哀家教給你的另外一課,”顧央站起身來,“身為一個帝王,這京城甚至這天下,你都要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任何人,都可以是你的耳,你的眼不過現下,皇兒要和哀家去瞧瞧咱們的九千歲。”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