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明在一邊還在納悶為啥哥哥這會兒這么大方把窩棉給了興良,原來是知道不甜。
小溪水不深,這地方是一個灣,一群孩子用石頭把溪水堵了起來,水位就高了,有半米多深。
張興明老家這里的小河都不深,一般只有幾十厘米,再大一點也不過一米深,達到二米三米深的就是大河了,河面得有幾十米寬,在山的那一邊,這里沒有。
哥哥脫光了跳進水里,張興明一般都在邊上看著,想參與進去卻怎么也提不起勁來。看來有得就有失,雖然身子回到了現在,可思想依然是個四十歲的老男人,沒法再去興高采烈的做孩子做的事了。
記著上一世,也是這個時候,哥哥把姥姥家門口的小溪用石頭堵起來,讓張興明下去洗澡,結果張興明感冒了,躺了好幾天,于是哥哥就吃到了難得吃到的水果罐頭。
張興明一直認為,那是一起有預謀的某人嘴饞事件,自己很不幸成為了哥哥吃水果罐頭的犧牲品,要知道雖然是夏天,可是這純粹的山泉小溪還是挺涼的,在里泡一會都會發抖。
五六個孩子在水坑里撲騰,這邊沒大河,游泳就是這么撲騰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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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倉把哥倆送到叉路口就回去了,小哥倆就回了家,那時候像這樣大孩子照顧小孩子好像是天經地義的事,年紀大的自自然然就做了,也不會計較什么得失。
回了家,把小魚和蝲蛄給了姥姥,姥姥用手在哥哥背上拍了幾下罵“又上去河,被水猴抓了怎么辦”她也不使勁,哥哥也不在意,還是解釋了一下“那是滿倉給抓的,我沒有網抓不著。”
姥姥就不在打,說“再領老二去河里我打死你。”說的挺嚴重,可是對哥哥沒有一點威攝力。
小魚收拾了,蝲蛄剝了殼,一起剁碎了攪到醬里,用油煎出來,簡直美味。其實真正的美味,大多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自然的味道。
吃過了飯,睡了一會兒,哥哥又呆不住了,在炕上翻來滾去的,折騰了一會兒,說“二明,咱倆去抓蟈蟈唄。”
張興明翻了個白眼,說“那玩藝咬人,跳的又高,上哪抓再說了,抓回來往哪放”哥哥說“那是你笨,我就能抓到,抓了裝草籠里唄,我有兩個籠籠呢。”“那你喂啥餓著就不叫了。”
蟈蟈抓來就是聽它叫的,不叫就不好玩了。小朋友們在一起比,你的不叫,那就丟臉了。
哥哥就起來跑北炕去趴窗戶上往外看,看了一會,泄氣的坐下來說“嗯,窩瓜花還沒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