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將這兩名嫌疑犯分別關押以防他們串供。兩名囚徒明白,如果他們都交代犯罪事實,則可能將各被判刑5年;如果他們都不交代,則有可能只會被以較輕的妨礙公務罪各判1年;如果一人交代,另一人不交代,交代者有可能會被立即釋放,不交代者則將可能被重判8年。
張隊:“對于兩個囚徒而言,他們設想的最好策略可能是都不交代。但任何一個囚徒在選擇不交代的策略時,都要冒很大的風險,因為一旦自己不交代而另一囚徒交代了,就可能處于非常不利的境地。”
沈嫣蹙眉。
張隊:“你覺得你和那三個綁匪之間的信任有多少?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沒有。通過已有的筆錄來看,他們三個應該在被抓之前的就設想過目前這種情況,一致決定拿你擋刀。”
沈嫣垂眸,借此掩蓋其中的恐懼與慌亂。
“其實,對于一個囚徒而言,不管另一個囚徒做出何種選擇,他的最佳策略都是交代。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要求見律師。”
……
“頭兒,你生氣了?”兩人出了審訊室,年輕警察試探道。
男人從鼻孔里發出一聲冷哼:“嘴硬!”
年輕警察便知,這位已經被氣得不行。
“我們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怎么——”說到這里,年輕警察臉上閃過一抹疑惑,欲言又止。
張隊:“有什么話,直說。”
“您有沒有覺得沈嫣剛才的表現有點像另一個人。”
“沈婠?”
“您也看出來了?!”
“嘖,可惜,畫虎不成反類犬。”
“我也這么覺得。沈婠是真不怕,主要還是清者自清,無所畏懼,可里面這位,怎么說……外強中干,繡花枕頭。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她不是要見律師嗎?讓她見。證據確鑿的東西,再怎么蹦跶也翻不起水花。”
……
沈嫣被帶走以后,楊嵐發瘋一樣給沈春江打電話。
可一直無人接聽,最后電量耗盡,直接關機。
她索性直接去了明達總部。
“這位女士,請留步!您找誰?”前臺小姐笑臉相迎,不過是例行詢問,然后再作登記,可對此時的楊嵐來說,這個人就是不長眼,耽誤她寶貴的時間。
“滾開——”
前臺小姐被搡了一把,由于事先不曾防備,又穿著高跟鞋,重心不穩崴了腳,狼狽地跌坐在地。
這番動靜自然瞞不過大廈保安,兩人上前將楊嵐制服。
“老實點!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就敢來撒野!”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蠢貨!”女人歇斯底里,雙手被反剪,表情因痛苦而扭曲。
保安:“我管你是誰,只要來鬧事兒的,抓起來再說。兄弟,走,咱直接把人撂出去。”
楊嵐被押著往外走,“住手!瞎了你們的狗眼,我是總裁夫人!”
“噗——”一個保安忍不住笑出聲,“你要是總裁夫人,那我就是董事長!”
“這女人瘋瘋癲癲,怕不是從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吧?”
“還真有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