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畫面顯示,凌晨三點五十分,一個身穿黑色夾克、頭戴鴨舌帽的男人突然出現在沈嫣病房門口,手里提著一把錚亮的砍刀。
十分鐘后,男人從病房出來,此時,他手里的刀已經染上鮮血,但奇怪的是直到男人消失在樓梯轉角,整個樓道都還是靜悄悄,沒有人呼救,也沒有人尖叫。
要知道,當時病房有兩個人。
一個沈嫣,一個楊嵐。
后者還可以說睡得太死,沒能察覺,可前者被刀砍了,還不止一下,卻一直沒什么動靜,這就詭異了。
這時,身穿白袍的檢驗科主任遞給警方一份檢驗報告。
“手術之前,主刀醫生發現情況不對,將病人口腔內的白色粉末送檢,我們連夜分析了里面的成分,發現是一種新型迷幻劑,且純度非常高。病人應該是吸入了這種粉末,導致痛覺神經麻痹,所以沒能及時呼救。”
果然——
畫面顯示,兇手離開將近六分鐘后,整個走廊才因尖叫開始騷動起來。
而這六分鐘,足夠沈嫣大量失血,乃至如今休克的狀態。
“醫院門口還有馬路的監控查過沒有?嫌犯往哪個方向逃了?”
“醫院大門的監控沒有拍到該男子,不過在后門的路口監控發現了他的蹤跡。”說著,把畫面調出來。
“到這個地方,他上了一輛無牌的黑色別克,然后往西郊的方向去了。那邊路段監控不夠完善,所以……讓人給逃了。”
房間陷入一片死寂。
忽然,手機響了。
“頭兒,你的……”
張隊接通:“什么事?我這里正忙……錄音?他主動交出來的?好……我馬上回來。”
……
上午十點,警局。
“錄音呢?”
“頭兒,在這兒。”
張隊按下播放鍵——
“這算綁架了,被抓到要坐牢的,你當我傻啊?”是三個綁匪中老大王業龍的聲音。
“我就是讓你把她暫時關起來,又不要你敲詐勒索,怎么能算綁架?”一個女人的聲音,動聽悅耳,十分熟悉。
年輕警察猛然瞪大眼:“果然是她!”沈嫣!
“別吵,聽完再說……”
王業龍對此似乎很猶豫,半晌沒有開口。
沈嫣:“你替我辦好這件事,我給你五萬。”
“呵,五萬?我看還是算了。”
“等等!你嫌少,那我再加五萬,湊成十萬如何?”
“……”
沈嫣:“抓人對你來說應該很容易吧?到時,你再配合我演一場戲,十萬塊錢輕松到手。你知道你現在在一家汽車店打工,每天鉆車底,滿手機油,一個月也不過幾千塊錢的工資,十萬,夠你上一年的班了。”
“好!不就是綁人嘛,老子又不是沒做過!說吧,具體怎么安排。”
“當天我會把祁子顏約出來,通知你具體位置,然后你就開車過來把我們兩個都綁走,到了倉庫,你就給祁子辰打電話,讓他……”
綁架案到此,終于人證物證齊全,真相大白!
聽完錄音,大家唏噓不已——
“我總算知道為什么有句話叫——‘黃蜂尾后針,最毒婦人心’了!”
“這種餿主意,虧她想得出來。”
“你說現在的女人怎么跟瘋子一樣?追個男人,搞出一場綁架。”
“現在的小女生,戀愛腦,除了愛情,哪還塞得下法律?”
“話說,這錄音交上去,加上那三個綁匪的證詞,沈嫣十有八九會以綁架罪量刑,不過她現在的狀況……”
眾人一時無言。
“好了,”張隊起身,“既然證據齊全,就按相關流程提交給檢方,準備起訴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