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驚奇歸驚奇,但他們可不會忘記自己應該對韓覺采取何種態度。
“簡單講一句自己犯蠢做了傻事,當作道歉,就以為事情洗白有臉回來了我們沒原諒他,粉絲也沒原諒他,”金璨搖搖頭,“他憑什么”
林郁哲翻著雜志,悠悠道“還能憑什么,就憑董事長喜歡他唄。”
金璨抬起眼,見縫插針地瞥了林郁哲一眼,還真反駁不了。
金璨是韓高國賽區的選秀冠軍,來藍鯨的時間較晚,但也聽說過韓覺藍鯨親兒子的稱號。
韓覺剛來公司當練習生的頭幾年里,很能闖禍。但是不管韓覺闖出什么樣的禍,董事長總是不生韓覺的氣,哪怕韓覺有次借錢被董事長發現,被董事長按在走廊上批評,走也走不掉,韓覺實在窩火,一伸手把董事長的假發當眾摘掉,董事長大驚失色,大喊什么“無法無天了”,很是震怒。然而事后還是什么懲罰措施也沒有,只是要韓覺課后加練,看似懲罰,實為開小灶。據說董事長私底下跟韓覺悄悄商量,說他好歹也是個董事長,人多的時候務必要給他一點面子。
“到底憑什么,等下他來了,你當面問問他不就知道了”向祖一臉誠懇。
金璨手上一個操作不慎,屏幕中的角色死了,他把手機一放,翻了個白眼,“我雖然不怎么聰明,但腦子還沒壞。”
“說真的,以前就屬你被韓覺打的次數最多,你不是在這邊學了唐手嘛現在有大好機會,你不一雪前恥試試韓覺這六年說不定荒廢了功夫的。”
金璨用手虛指了指向祖,特別想把苦練的唐手用來打向祖。
雖然夏原的文章把韓覺寫得改頭換面,又是穿秋褲,又是養小動物,歲月靜好,溫柔得幾乎成了另一個人,并且韓覺復出后也確實沒有再出手傷人,似乎韓覺真的遠離了暴力。但是,他們這些曾經距離韓覺最近的人,深知打架對于他來說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稀松平常,如果有人講韓覺從良不再打架,他們這些人是要笑的。
而這其中又以金璨最不肯相信。
曾經華夏賽區選拔結束,五人成團,彼此生活在一個宿舍,開始培養默契,進行磨合。
向祖和顧凡很早就在藍鯨了,從櫻花國來的林郁哲剛來時性子拘謹,在顧凡的關照下很快了解了韓覺的脾性,沒有挨打。而從韓高國來的金璨性子張揚,效率很高的討了韓覺好幾頓打。韓覺知道這是隊友,不能打壞,每次出手都很有分寸,直到有一次金璨偷看了韓覺的日記,被韓覺發現后下了狠手。如果不是其他三個人拉著,金璨就不是只吐一口血那么簡單了。
那是金璨第一次知道人被往肚子踹了一腳,真的會跟電視里一樣吐出血來。
“說是誰也不讓看,最后還不是讓人看了”金璨突然喃喃自語。
“什么”向祖湊過來問。
“韓覺日記被人曝出來的那段時候,他有沒有打人”
“沒關注過,不過你等下可以問問他。”向祖嘴里依然滿口勸人送死。
另一邊,林郁哲突然將視線從雜志上移開,“你們說,那個日記會不會是韓覺這前女友發上來的”
“是有這個可能的,”向祖坐下來說,“不過他在電視里說前女友的時候,用的什么形容詞完美。采訪里也一直都說好話,所以也有可能不是她發的。”
“有道理。”林郁哲想了想點頭。
金璨突然一把攬住向祖的脖子“哈被我逮到了你有偷偷在看韓覺的節目”
“哪里我只是有一次不小心點進去的好吧,我是為了看章依曼”向祖找著亂七八糟的各種借口。
林郁哲突然一合雜志,急促道“來了。”
金璨和向祖收起嬉鬧,在沙發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