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遠緩緩點頭,感慨“這確實是楠希會說的話。”
這一期特邀嘉賓是位年齡三十左右的女演員,她問翁遙“我單身好久了,你姐有沒有跟你說過脫單的辦法”
“我姐確實跟我說過一個女孩脫單的訣竅”翁遙說。
“是什么是什么”大家紛紛好奇。
“那就是在某個男性居多的領域,取得一定的成績。比如籃球足球,比如賽車攀巖,比如極限運動,比如寫代碼本來男性居多,物以稀為貴,如果再有點實力,之后的事就好辦太多了。”
“哈哈哈哈哈”
“我怎么沒想到呢”
演播室笑聲一片。
告別了各個藝人,再跟節目組打了聲招呼,翁遙回到車里,閉上眼,長長地換了一口氣。
“表現不錯的,回宿舍早點休息吧。”坐在副駕駛的經紀人
“嗯。”翁遙用鼻子應了一聲,像是快睡著了一樣。
翁遙已經從她堂姐的家里搬出來了。
她跟堂姐的說辭是方便行程接送,而且平時也能多點時間訓練。但翁遙明白,她只不過是心里有愧,不敢面對堂姐,也不敢待在那個家里而已。
剛開始的那幾個月,翁遙備受折磨。每每想到自己干過的蠢事,心就堵得厲害,只有通過使自己的身體感到疼痛,才能緩解心里的愧疚。她明白自己做了不可原諒的錯事,都是因為她的自以為是,所以才斷送了堂姐和韓覺復合的可能。
今年過年,她和堂姐都沒回老家。
或許是電影大獲成功,服裝店和餐廳生意興隆,今年的堂姐并沒有忙到連除夕也要接活,她甚至在跨年之后就給自己放了個假,去的瓊省,直到除夕前兩天才回來。
翁遙沒敢問太多,因為她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到和韓覺有關。
除夕當晚,姐妹兩一起做了一頓年夜飯。席間翁遙問她堂姐,和韓覺還能不能復合。堂姐罕見的沒有讓她別多管閑事,而是微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說原本是有可能的。
原本是有可能的。
翁遙差點沒忍住在那一刻坦白,但她太害怕了。堂姐是她的偶像,是改變她人生和命運的人,她害怕得到堂姐的憎恨。
越害怕,就無法原諒自己,翁遙對自己的懲罰也越來越嚴重,一開始是掐自己胳膊上的肉,后來。
大年初二的時候,翁遙從流浪動物收養中心回家,路過書房的時候,看到堂姐拿著那天那個男人留下的一疊照片在怔怔出神,連她來了都沒發現。翁遙那天夜里輾轉反側徹夜難眠,當她腦子里起了拿刀子的念頭時,她被自己嚇了一跳,理智讓她決定第二天就搬出去住,離開這里。
翁遙搬到了木星少女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