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驚訝得難受“我不行。”
“怎么不行。”楊景行不要臉“跟我也聊得挺好。”
杜曉更憋屈了“真的不會英語”
楊景行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到時候我給你當翻譯,師姐考慮一下音樂家多,具備專業素養的媒體太少。”
“我不專業。”杜曉著急“我聊過的最大牌的就是你。”
楊景行真有臉“那還不夠”
杜曉像吃了蒼蠅一樣,吐又吐不出來。
陳鴻建鼓勵同事“你比我們懂得多,音樂學院畢業”
杜曉完全沒胃口了,悵然若失了一會“其實我你還記得趙儷嗎”
楊景行點點頭“你們有聯系”
杜曉搖搖頭“想起來了陸鴻羽記得吧”
楊景行點頭嗯。
“去年去加拿大當家教了,聽說想移民”
唉,當初一起排練g大調鋼琴奏鳴曲的同學,能確定的還在音樂戰線的除了喻昕婷和魏郡宇,杜曉只知道有一個男生大提琴進了交響樂團,差點全軍覆沒。
楊景行的消息就靈通得多,有同學去了青島,有同學去了重慶,還有同學成為石陵交響樂團和曲杭愛樂樂團的建團元老。說起來呀,過去十年國內的職業交響樂團的數量增長了近百分之五十,現在已經達到三十多家,而楊景行保守估計,未來十年還要在這個基礎上翻一番。當然了,質量上的追趕可能十年還不夠。
有這么紅火嗎杜曉都后悔轉行了,去當個元老多好呀。
楊景行哈哈再喝口湯“你們慢慢吃不著急,我先過去了。”
外面細雨霏霏的看起來天還沒全亮,其實已經七點過了。距離吊唁廳比較遠的路邊花籃長龍還在增長,應該是講究實惠的人在外面的花店訂購后送來殯儀館的。有些花和葉雖然不夠精致但被細雨一洗又凝結著水珠,也是一番景象。
吊唁廳大門口的保安增加到六個人了,廳內簽到臺的工作人員已經就位,楊景行加快腳步,換親屬們去吃早餐。
親屬剛離開沒幾分鐘,好像就有吊唁的人就來了。應該是的,雖然沒穿黑衣沒戴白花但神情確定。楊家三口人起身站好,默默注視著那邊像是老兩口的兩位邁著沉緩的步子邊走邊看,到靈床邊后就開始瞻仰遺體。
兩位老人好像沒太在意親屬,走過來后只是老頭稍微點點頭,楊家三口幾乎鞠躬還禮。目送首位吊唁客人離開,蕭舒夏從穿著分析應該是普通市民。
沒兩分鐘杜曉一行也進來了,兩臺攝影機走得很慢,一臺拍全景一臺似乎專門記錄那些挽聯。
楊景行沒再招呼,電視人也沒搭理。
雖然丁家人七點半就回到了吊唁廳,但已經錯過是了十幾個吊唁客人,不過應該都是普通聽眾,有人跟楊家三口講話時明顯是把他們當成丁老后輩的。
媒體也趕早,掛著工報紙或者網站的工作證,大多懂得禮貌。可也有個別人純粹是為了工作,對遺體拍照的時候好像不是很尊重,治喪辦公室和殯儀館安排了這么些工作人員就是為了防范這種少數吧。
逝者親屬也進入狀態了,楊景行就催父母起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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