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凜的一雙紫眼睛明暗變幻,面上掩不住的擔憂和緊張。他單膝跪在地上,用腿撐著她的背,一手攬著她的肩,另只手去握她的腳踝,“是不是扭到腳了我見你跌下去時這只腳歪了下一下,你試試動動,看我這樣子按著疼不疼”
白鶴染動了動腳脖子,搖頭,“不疼。”頓了頓又補了句,“別緊張,我沒那么脆弱。”
君慕凜長出了一口氣,皺眉看她,無奈地道“染染,你嚇死我了。你知我并非真動手和你打架,只是看你有打架的興致,便陪你玩一玩。若因此害你受傷,你叫我如何心安”
她眨眨眼,“有這好心腸”
“染染。”君慕凜覺得對著這個丫頭,有時候真不知該怎么表達心中所想,他很想告訴她這不叫好心腸,他只是心疼她,只疼她一人。可話到了嘴邊又卡住,從來沒跟女人接近過,這樣的話更是想都沒有想到過,如今突然感懷起來,連他自己都不適應。
“染完了就走神兒”白鶴染伸出手指去戳他的心口,“你還想抱我多久男女授受不親懂嗎”
他失笑,“染染,這又不是你第一次跌進我懷里了,上一次可比現在還不親,你也沒介懷過。”
“我沒有嗎”
他點頭,“我十分確定,你真的沒有。”的確沒有,上一次崩潰的那一個,是他。
“今時不同往日。”白鶴染總有自己的道理,“那時候我孤家寡人一個,但現在我卻是有婚約在身的,對方還是個皇子,萬一皇子知道報復起來,那可不是好玩的。”
“皇子而已,不怕。”他拍拍她的頭,“更何況,調戲別人的未婚妻,我覺得好玩又刺激。”
“登徒子”她眼一立,騰地一下從他懷里跳起來,作勢又要揮拳頭。
可惜,粉拳剛揮出,就被人家一把給握住了。
“不鬧了,逗你呢”君慕凜就勢拉住她的手,其任掙扎了幾次也沒放開。“其實那婚約你接了也好。”他認真地同她說,“有皇子庇佑,今后你在這白家也不會過得如此辛苦。”
“哈”白鶴染都驚呆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過得辛苦了這文國公府有豺狼有虎豹,我每天打獵整人,開心都還來不及,談何辛苦”
君慕凜卻不這樣認為,“心很累,不是嗎生活在這樣一個復雜的家庭里,腦子里的那根弦時刻都得繃得緊緊的,稍微松一點就有可能喪了命,那種滋味我能夠感同身受。”
“你的家庭也很復雜嗎”
他笑,“遠勝于白家。”
“是么”白鶴染突然笑起來,陰嗖嗖的,眼底有忽閃忽閃的狡黠。
君慕凜突然覺得有點兒冷,便同她商量“能換種眼神兒嗎大半夜挺滲人的。”
她卻轉了話題,不再繼續嫁不嫁皇子的事,而是同他說“我想辦一件事,你幫我出出主意唄”
君慕凜來了精神,“好啊你說說看。”
她給他講“就是我們府里的那位二夫人,當家主母葉氏,她不是快過生辰了嘛以往每年都辦壽宴的,今年自然也不能例外。但既然我回來了,這壽宴自然就不能太過平淡,只是這眼瞅著壽宴的日子就快要到了,我卻還沒想出好主意來,不如你幫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