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拖出去吧”她吩咐默語,“別讓她在這兒撒潑,我還要給軒兒治病。”
默語點頭,拽著葉氏像拖死豬一樣拖著就往外走。葉氏依然在咒罵著白鶴染不得好死,終于在臨出門時聽到白鶴染回了她說“我得不得好死用不著你操心,管好你自己是死的就行。只是我希望他日你有那么一天時,能夠不要臟了我白家的院子。”
人終于被拖遠了,叫罵聲也終于聽不見了,屋子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林氏和白燕語斱看得膽顫心驚,這一幕簡直比白鶴染在半山腰出手殺人還要讓她們感到震撼。林氏從前一向跟葉氏有往有來,這個十多年來控制白家從未失手過的二夫人,竟在白鶴染才回府一個多月的光景下就敗成這個樣子,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眼下家中格局已經起了大變化,她們母女二人又該何去何從如何生存又如何保證自身利益將來誰又能為她女兒的婚事做主,給她的燕語覓個良配
林氏心里上上下下地轉悠,拼命為自己的將來做著打算。
而此時白鶴染卻也逐起白興言來“父親也回吧,這里沒你什么事了。”
白興言覺得自己根本不是文國公,就是白鶴染身邊的一個小廝,人家怎么說她就得怎么做,一點都反抗不得,否則遭罪的只能是自己。
見他還在猶豫,白蓁蓁開口提醒“父親快走吧,再不走一會兒二姐姐指不定又想起來點兒什么,又或者母親的指甲不管用了”
“別說了”白興言氣得不行,“我走我這就走”可是他站不起來,一動眉心還特別疼,這才想起腦門子上還插著白鶴染的金針呢不由得又火竄了心,指指自己腦門子跟白鶴染說“你是不是把這幾根針給我拔下來”
白鶴染“哦”了一聲,“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這針可不能給你帶走,挺貴的。”
白興言翻翻白眼,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直到白鶴染將針拔完,這才沖著一群下人大吼“過來扶本國公一把本國公走不動”
失血過多的人沒力氣是肯定的,白興言是后是被下人們七手八腳抬出的客房,小葉氏母女和林氏母女也緊跟著離開,多一刻都不想在白鶴染身邊待著。
直到該走的都走了,迎春這才去將房門緊緊關起,隨之,外頭站著的兩個和尚立即開始嚴防死守,誰也靠近不得。
紅氏奔到床榻前看著自己的兒子,頸上的金針已經拔除了,眼前的白浩軒面色紅潤呼吸均勻,除去猙獰的傷口還在之外,一點都看不出被蛇咬過的樣子。
她問白鶴染“軒兒何時才能醒來”
白鶴染笑著告訴她“你叫叫他,叫叫他就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