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心,沒有安慰,劈頭蓋臉的罵道“你這個死丫頭,就不能消停一點嘛啊”
“那災區是一個女孩子該去的地方你是不是作死呢是不是太縱著你了”
“趕緊收拾收拾東西,馬上回家,簡直丟人現眼。”
趙鶯鶯用力的握著電話機,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道“我怎么就丟人現眼了我是一個軍人,為老百姓賑災,走到哪里不得說我是英雄”
“怎么到你這里,我就丟人現眼了,媽,你這話我爸他知道嗎”
對方一聽,被噎了半天說不出話,隨后,一副氣惱的樣子道“你這個臭丫頭,怎么跟你媽說話呢還英雄,我看你是逞英雄”
“哪個小姑娘家家的不好好的在家呆著,非跑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別人一問我,女兒在哪兒工作,我都嫌臊得慌。”
“清清白白一個小姑娘,我當時怎么跟你說的,去干什么不好非得學醫,整天跟一群老爺們在一起,又脫衣服,又碰摸來摸去的”
還沒等說完,趙鶯鶯臉色難看的道“媽,你夠了”
對方一聽,冷著臉道“怎么我說錯了嗎”
“你說,人家一聽你這職業,誰還敢娶你天天拿個手術刀,嚇人不嚇人”
“從小我就培養你,下了多少的功夫,結果到好,部隊的文工團你不去,非去當什么軍醫”
“還有,那個陸逸辰再好有什么用人家都已經結婚了,難不成你還想給人家當二奶你不閑丟人,我還閑丟人呢你爸要知道非打死你不可。”
“哼,這么多年了,你都沒把人給拴住,可真夠沒用的。”
“行了,我也懶得跟你廢話,趕緊回來吧,你爸都說了,讓我給你找個對象,日子都定好了,回來相親。”
“我跟你說,這次要去見的人那可不得了,”
掛了電話之后,趙鶯鶯整個人就癱軟了下來,隨后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雙手捂臉,肩膀不停的抽搐。
她一點也不想回家,一個冰冷嚴肅的父親,一個愛慕虛榮的母親,恨不得把她賣的越高越好,看中的全是對方的家世,這個人如何根本就不在參考范圍內。
而她不過是母親手里的一枚棋子,可以讓她更加面上有光,可以讓她到處炫耀的籌碼。
原本她可以當一個孝順的女兒,聽從母親的安排,進文工團,有著一份體面的工作,每日也不用如此辛苦,這都是一切計劃好的。
可是,遇到陸逸辰之后,全都變了,她不甘于像姐姐一樣的一生,她想追隨陸逸辰的腳步,想離他更近,所以,她去學了醫,還是外科醫生。
想她從小學舞蹈長大的女孩子,地上的螞蟻都不忍踩死一只,可是學醫后,卻要面對種種困難,別的還好說,就是在面對解刨課上的尸體時,簡直沒有把膽汁都吐出來,夜夜做噩夢,那痛苦的日子,現在回憶起來還記憶猶新。
她如此努力的想靠近陸逸辰,她不怕別人的嘲笑,不怕母親和親人的諷刺,不畏懼艱辛,從一個膽小害羞的小女孩,每日只需要賞花,跳舞,穿漂亮衣服,變成如今拿著手術刀給人大卸八塊都不懼的女子。
可為什么,為什么陸逸辰還是不看她一眼為什么這都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