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陷入沉寂。
兩個人的意見都有道理。
東方村本來就因為紅旗酒廠資產劃撥抵扣而對鎮上意見很大,現在又有本該由鎮上支付的工資和糧食欠款摻雜在其中,只怕理由就更充足,東方村不交,那么其他村肯定要效仿,相互比較,這問題就麻煩了。
“老樊,你去和楊文元談一談。”郭業山取下眼鏡,捏了捏自己的鼻翼,想了一下才道。
“談可以,但我估計效果不會好。”分管黨務的黨委副書記樊文良沉吟著道:“前兩天我碰到楊文元就和他談起過,他說村里兩委班子都對紅旗酒廠的處置方式意見很大,現在說好的欠款由鎮上來支付也拖著不給,現在那些村民都把欠的工資條交來抵扣稅費統提款,他也沒辦法。”
“沒辦法沒辦法拿他這個支部書記干啥”孔令東氣哼哼的道:“我去了東方村兩次,楊文元都是陰陽怪氣的說風涼話,郭書記,我覺得黨委還是應該要考慮一下東方村的班子戰斗力問題,紅旗村為什么能令行禁止,人家承擔的債權還多一些呢,東方村就是陽奉陰違,這和支部一班人的屁股坐歪了有很大關系。”
“大家還有沒有更好的意見”郭業山沒有理睬孔令東,平靜地問道。
“郭書記,這項工作恐怕既要抓緊,也要考慮方法,解鈴還須系鈴人,縣里催得緊,得抓緊時間解決,等拖到九月秋糧收了過后,再來催收難度會更大。”見有些冷場,黨委委員、黨政辦主任簡興國趕緊打圓場。
郭業山臉色微冷,這不是廢話么不過解鈴還須系鈴人,不知道這是指工業公司那邊還是指紅旗村那邊
會議散了,沒得出一個滿意的結果,郭業山一時間沒有起身,沙正陽也忙著收拾記錄本,準備離開。
“正陽,你等一等。”
“郭書記”沙正陽一愣,之前開會他是來做記錄,黨政辦公會輪不到他發言。
“你這段時間跑村里很勤,跑了幾個村了”郭業山靠在藤椅背上,有些疲倦的問道。
“都跑了一遍,紅旗村跑得多一些,東方村也去了三次。”
兩個星期十二個下午,除了一個下午外,其他十一個下午沙正陽都在下村。
辦公室工作熟悉之后,有幾個上午他也干脆趁著涼快去下村了,一來二去,紅旗村不用說,很熟悉了,東方村因為酒廠的緣故,他也去了幾次,和楊文元等兩委班子的人也混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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