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嬋姐,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萬一咱們這東方紅真的火了呢”沙正陽半開著玩笑,目光卻很沉靜,“他要鬧騰起來,咱們還不得付出更大的代價那時候再來改恐怕也來不及了。”
“正陽哥,這一次若是真的能見到老崔,那也不枉此行了。”何維臉上滿是渴望,作為一個高中畢業沒有幾年,全身都還洋溢著躁動的毛頭小子,老崔的歌幾乎就如同毒品一樣讓他著迷。
這種神色在沙正陽看得多了,得知自己要去京城見老崔,沙正剛也吵嚷著要去,但被沙正陽制止了,這是談正事兒,不是游玩,一直到沙正陽告訴沙正剛,以后肯定還有機會,沙正剛才算是罷休。
“見面肯定能見,但是能不能談好,就不好說了。”沙正陽調整了一下身體位置,讓自己坐得更舒服有些。
這個年代火車還沒有幾年后那么緊俏,而且現在距離學生開學也還早,所以這趟車人不算太多。
沙正陽和何維坐在一邊,而寧月嬋就坐在他們對面,四個位置,還有一個位置沒有人。
經過三十多個小時的顛簸,沙正陽他們一行三人終于抵達了京城。
九十年代初的京城還真和二十多年后截然不同,“面的”遍地,也沒有那么擁擠堵塞。
從火車站一出來,寧月嬋和何維都從未來過京城,沙正陽前世中倒是來過多次京城,只可惜那都是2000年以后的事情了,2000年之前他去京城機會也不多,而且事隔那么多年也根本沒印象了。
而現在的京城和二十多年后的京城也完全不一樣,起碼根本沒聽說什么五環六環,四環都還只通了兩段,基本上都屬于郊區,哪像二十多年后,你能在四環內有套像樣的房,立馬晉級為千萬富翁。
一兩面的把沙正陽三人拉到了德勝門旁,這里就在北二環上,距離北海公園和后海都不遠,隨便找了一家旅店住下。
雖然是鄉下來的,但沙正陽也不能委屈自己,給寧月嬋開了一個單間,自己和何維住了一間。
特殊時期,節約為本,沙正陽希望自己下一次到京城來,就能大模大樣住星級酒店,但現在還不行。
郭業山給他的電話他暫時沒用。
既然郭業山如此慎重的叮囑自己,也說明這個人分量不輕,他還是希望能通過馮子材二叔這層關系來聯系上,畢竟是公事公辦,這也是一個很尋常的商業合作,能不能成先不說,起碼談一談應該沒什么。
馮子材二叔幫忙聯系是通過京城文化局那邊一個熟人聯系的,但是這個時代電話聯系并不方便,也并不一定能聯系到老崔本人或者他的朋友。
所以來到京城之后,還需要繼續聯系,當時對方的回話是可以談一談。
誰都沒有辦這種事情的經驗,哪怕是有著前世記憶的沙正陽,畢竟在這個時代,他也一樣得摸著石頭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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