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沙正陽來南渡之前,沙安仁給自己兒子專門寫的一副字,也是沙安仁從自己無數練筆中挑選出來的精品,沙安仁還自己出錢去“大方齋”裱了后,交給沙正陽。
沙正陽也是感觸莫名。
前世中,父親也是送給了自己這樣一副字,還是這幅字,只不過前世中他沒有帶到西水,而是珍藏在家中,一直到多年后擔任了盛橋鎮的書記之后,他才把這幅字掛在了自己辦公室。
沙家三個男人,沙父最擅長毛筆字,尤其好隸體,而沙正陽則以鋼筆字的行書為佳,別看沙正剛一副搞體育的模樣,但是一筆鋼筆楷書也是寫得像模像樣。
郭業山正在打量著沙正陽的辦公室情況,并沒有像想象中那樣大肆裝修,而只是簡單的打整了一下,這讓郭業山對沙正陽的評價又高了一分。
窮不失志,富不癲狂,而且這墻上這幅字,更有點兒雄心萬里的味道,郭業山有時候真的很好奇,這個家伙怎么才大學畢業一年就這么成熟干練,宛如在體制內混了多年的厲害角色
“嗯,也幸虧咱們先拔頭籌了,好歹起碼也讓人知道這經驗是從何而來。”郭業山轉過頭來,嘴角浮笑,“你那個老同學,嗯,聞書記的外侄,還真可以啊。”
沙正陽笑而不語,當初汪劍鳴找到他時,他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不過汪劍鳴能主動找到他來挑開說明,而且理由也很足,要從全縣角度來考慮問題,當然他個人沒考慮周全。
沙正陽自然也不會去刻意針對什么,目的已經達到,何必再要去做惡人
更何況沙正陽可以肯定這是聞一震支使汪劍鳴來的,這要刻意追究,不但會在石國鋒那邊落個不識大體的印象,相比聞一震恐怕也會生出恚怨之心了,沙正陽還不想樹敵太多。
再說了,有郭業山在,石國鋒那邊自然有郭業山去撇清,真實情況大家自然心知肚明,足矣。
“郭書記,事情過都過去了,不提了。”沙正陽笑著道:“而且西口效仿咱們,那也是對咱們南渡工作的一個認可不是石部長掛點咱們南渡,心里也有數就行了。”
“嗯,不過你那個同學做事不太地道,日后你打交道要小心啊。”郭業山叮囑了一句,“對了,可能你也知道了,鎮上關于副科級干部的推薦人選,定了你,但最終結果如何,還是要由縣委來決定,不過我也和石部長說了,石部長的意思是,哪怕這一次機會不成熟,明年組織也要考慮你。”
沙正陽面色不變,“郭書記,其實我對這個倒沒太在意,我就是擔心你走了,這酒廠離了你的支持,那就麻煩多了。”
“哪有那么夸張這酒廠我也沒出什么力,都是你帶著一幫人做起來的,我走不走有多大關系”郭業山不以為然的搖搖頭,“再說了,酒廠搞紅火了,對鎮上對村上都有莫大好處,鎮上支持酒廠工作也是理所當然的。”
“郭書記,鎮上有你在,就是我們酒廠的定海神針,我們在外邊跑,心里也踏實啊。”沙正陽語氣誠懇,“你也知道現在搞企業不容易,好不容易酒廠有點兒起色,我們就怕有眼紅的人別有心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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