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卿箬笠內心卻始終不愿意那么做,仿佛提出了這個請求,那么自己在對方的面前就永遠挺不直腰。
可是正如朱潔所說的那樣,如果自己并沒有什么其他想法,他只要幫了自己這個忙,自己在他面前能不能挺直腰又有什么關系反正自己本身和對方也就是兩個層面的人。
除非自己本身就有什么想法。
朱潔的話刻薄犀利,句句誅心,也讓卿箬笠無比憤怒,但是卿箬笠知道自己憤怒的背后其實是心虛。
自己若是沒有某種異樣的想法,為什么不能發出這樣一個請求,哪怕對方做不到,那也不影響什么,可自己為什么就是不愿意這么做呢
卿箬笠可以強行為自己找到各種理由,但卻瞞不過自己本心。
自己希望能夠獨立平等的和對方相處,而非成為一個被施舍者,雖然卿箬笠也知道這這個社會現實中本身就不可能,但她希望在心靈上能夠獲得一種平等。
沙正陽在她心中留下了很特殊的印象,而他的“撒謊”其實并沒有為他減分,甚至在“暴露”了真實身份之后,卿箬笠內心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悅和放松。
她是真心希望沙正陽不是一個司機,雖然司機并非什么不受人尊重的職業,但市委辦副主任肯定會更好一些,不是么
“箬笠,重要事情說三遍,我在宛州很陌生,我覺得我們也挺聊得來,我很歡迎你來我這里做客,起碼我們是朋友,不是么”
沙正陽離開的時候,還是再誠心誠意的說了一遍,至于說對方能不能相信,那就不是他管的事情了。
到宛州市區已經是七點鐘了,天色依然大亮,沙正陽直接回了宿舍。
給孫妍打了一個傳呼告訴對方自己已經平安到達,沙正陽便準備出門。
隔壁的常磊姚莉兩口子不在,沒地方蹭飯,只能出去吃,正巧碰上了也準備出門的貝一河。
“貝老師,又要去下棋”沙正陽笑著道。
“沒,還沒吃飯呢,先出去吃飯。”貝一河眼睛一亮,“沙主任,看樣子你也還沒吃飯吧這幾天都沒看到你,才回來”
“嗯,回了一趟漢都,處理了一些事情,剛進門。”沙正陽笑著道。
“那敢情好,一塊兒吃點兒”貝一河笑瞇瞇的道。
“行啊,不過說好,我來請客。”沙正陽點頭,“還說找個時間請教一下貝老師的棋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