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藍光廠子弟校會搬遷到市區,但是那也是兩三年后的事情,另外她也應該知道自己作為市委辦副主任要辦這樣一件事情其實并不難,可女孩就是能沉下心來保持淡泊,這不容易。
“箬笠,如果有啥情況,就和我聯系,你有我電話。”既然卿箬笠做了決定,沙正陽也不好再說什么,他沒有理睬趙國良,微微側首到卿箬笠耳邊小聲道:“你小心一點兒,我覺得你這位趙哥人品有點兒問題。”
卿箬笠丹鳳眼中浮起一抹感激之色,點點頭。
回到房間里,酒局繼續,不過沙正陽始終覺得有些不太踏實。
來了宛州快一年了,給沙正陽的感覺,宛州這邊的社會治安總體來說還過得去,但是沙正陽也發現一個現象,那就是宛州這邊官本位的思維觀念尤為突出,特權心態十分明顯,比起漢都那邊更為濃烈,更別提沿海地區了。
大家都更青睞于官場仕途的拼搏,覺得一門心思扎進體制內提拔升官才是最好的出路,其他一切都要屈從于這個格局。
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十分典型的內陸地區的心理氛圍和體制結構。
社會治安從某種程度上也能體現出這些方面的一些特征,比如你背后有沒有人,往往就是你說話聲音大不大,氣粗不粗,而在另外一些社會陰暗面,你出了問題能不能擺平,一樣也就要靠你背后有沒有人來證明自己的實力。
所以沙正陽有些擔心,趙國良口氣里流露出來的味道就是我那幾個朋友是背后有人的人,聲大氣粗就很正常,如果說這些人真的在酒精刺激下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還真不好說。
就像上一次周俊雄的兒子周志豪對曲曉偉的侵犯一樣,雖然栽了一個大筋斗,臉被抽得啪啪響,但是沙正陽感覺得到周志豪,甚至是周俊雄根本沒有意識到是周志豪的行為違法,而是認為只是這么不巧侵犯的對象是曲曉偉,而恰巧又被沙正陽打臉,
大家都認為是周志豪有眼不識泰山才會被打臉,如果換了是別的普通女孩子,也許被這么騷擾甚至可能是猥褻的行為,過了也就過了。
這種感覺在周俊雄專門和沙正陽溝通時就顯得格外明顯。
周俊雄道歉的內容就是犬子眼瞎,冒犯了沙正陽和曲曉偉,甚至還把沙正陽排在前面,事實上沙正陽根本就沒受到侵犯,反而是把周志豪抽得夠嗆,完全沒有意識到周志豪的行為是錯在對曲曉偉的侵犯。
或者說這就是一種特權心理思維,我又沒干啥實質性的事情,不就是把你壓在墻角有點兒粗魯出格的舉動么有什么大不了但得罪了沙主任那就是大事了,甚至會影響到家里人的仕途前程。
正因為如此,沙正陽擔心那幫人覺得自己有恃無恐,就可能行不法越軌之行,而卿箬笠一個弱女孩子,尤其是那趙國良恐怕不但無法保護對方,弄不好還會推波助瀾。
所以這頓飯后半截,沙正陽都吃得不太舒心,到最后實在忍不住,干脆就出門再去看看。
循著卿箬笠離開的路徑,沙正陽很快就找到了對方的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