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作為漢都乃至漢川的招牌門臉,光做不說是不行的,既要做,也要說,但是做和說都要經得起歷史檢驗,所以必須要有法律政策依據,而這也是最棘手的,不過這值得花一些心思來做。”
郭業山微微點頭,目光里多了幾分明悟,若是不棘手很輕松的事情,又如何能讓上邊如此關注,尤其是呂書記這般看重。
想要拿出點兒像樣的成績來,當然也要下一番苦功,也要有幾分擔當才行。
和桑前衛的酒局,沙正陽就是被沙正剛扶回家的。
遭遇了桑前衛和羅冕的“夾擊”,還有常淮生在一旁“助陣”,饒是沙正陽酒量不差,還是拼不過,當然,這里邊主要還是因為對方還有幾個人助陣的緣故。
也幸虧還有高懷忠幫他緩了兩口氣,要不當場就得撂翻。
桑前衛擺春酒,所以也就趕上一塊兒了。
擺春酒是這邊的習俗,既可以是親朋,也可以是好友,不一定。
而桑前衛春酒的規模并不大,只有兩桌人不到,銀臺縣領導中除了現在擔任宣傳部長兼統戰部長的羅冕外,也就只有常淮生和高進忠了。
桑前衛和羅冕關系不差,這一點沙正陽是知道的,畢竟二人都是在賀仲業手上起來的,但是羅冕在城關鎮黨高官位置上呆的太久,一個縣委常委的頭銜掛著,始終未能走出城關鎮,一直到郭業山離開,才讓他補位。
至于常淮生估計也只能和高進忠一樣,在政法委i書記位置上干到退下來了,公安出身限制了他的發展,除非他能往市里走,但這太難了。
沙正陽一覺醒來時,已經是天色泛黒了。
上了個廁所,重新鉆進被窩,另一張床上的沙正剛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沙正陽索性就躺在床上,靜靜的想著事情。
離開銀臺快兩年了,物是人非,變化很大。
郭業山仕途最順,現在已經是華陽縣的常務副縣長,看對方的架勢也的確是想干一番事情的,郭業山還不到四十歲,可謂正值壯年,未來可期。
桑前衛比郭業山年齡要大一點兒,已經四十出頭了,沙正陽有印象,羅冕似乎很含蓄的提到了一些話題,似乎是桑前衛也有可能要離開銀臺。
前世今生這兩位對自己仕途都有著莫大幫助的兩位領導或許都要離開銀臺了。
離開了,才能另有一番天地。
自己的變化影響到了無數人。
細微處起風潮,云卷云舒,春江水,未知曉。
看看表,已經快六點鐘了,外邊天氣不太好,有點兒要飄雪的架勢。
沙正陽看到床頭上擺著一盅蜂蜜水,溫度正合適,一口灌下,胃舒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