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局面失去控制不是說市委無法駕馭局面,而是指調整之后恐怕未必能達到市委想要的那種結果,甚至可能還會距離期望值很遠,進而連累著下一步經濟的發展,所以馮士章他們才會想要通過委婉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觀點態度。
林春鳴也感受到了來自馮士章他們隱隱的反對態度。
這其中他感覺馮士章和葉和泰的態度較為反對,而唐華則傾向于中立,或者說認為這種調整很有必要,甚至到了不得不調整的時候了。
從內心來說,林春鳴也也不想這樣大動作的進行調整,但是他又覺得如果采取那種殺雞嚇猴式的調整,一來時間可能有些來不及,甚至兩三年就這么被耽擱了,而一個區縣又有幾個兩三年來供你耽擱
二來他覺得有些人不是怕不怕被免職撤職的態度問題了,而是他們的能力水準和眼界見識確實是無法跟上時代,難以承擔起帶領一方干部群眾發展經濟致富奔小康了。
林春鳴今天把幾個人招來的目的,就是要想統一思想,當然如果馮士章他們能夠拿出令人信服的理由來說服他,他也不會當一個剛愎獨斷聽不進人言的一把手,但就目前來說,他仍然傾向于要大調整。
“士章,老唐,和泰,今天我請你們三人來的目的可能你們也知道了,估計士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們倆這年后三次到省里開會,我兩次,士章一次,周書記和我談了一次,王省i長和我談了一次,王省i長也和士章談了一次,內容都差不多,就是要加快發展,促進百姓增收。”
林春鳴把身體往后靠了靠,讓自己緊繃的身體放松一些。
“說實話,我來宛州也一年半了,嗯,除了必須要調整的,我不太主張隨意調整干部,更不認同對干部的大調整,因為誰都知道,一個班子的磨合成型需要時間,我們現在缺的就是時間。”
馮士章、唐華和葉和泰都靜心傾聽。
“宛州前幾年耽擱太多了,人家在突飛猛進的發展時,我們宛州在不緊不慢的安步當車,現在醒悟過來,問題是大家都在爭分奪秒,我們要搶時間,而且是要搶別人的時間,難度不小。”
林春鳴微微揚起頭,目光里多了幾分沉凝。
“我來宛州當市高官,就是抱著要改變宛州面貌的目的,我也知道遲早要涉及到人事調整,班子調整一直是最棘手的難題,得罪人,會在背后被人戳脊梁骨,甚至我林春鳴日后不當這個市高官了,都一樣會被人謾罵指責,我也知道誰走到這一步都不容易,或者說都是幾十年打拼,將心比己,所以這個決定很難做出。”
林春鳴的語氣漸漸激昂起來。
“但問題是你現在不能勝任了,無法適應了,不調整,宛州局面無法得到改變,一個縣少則六七十萬人,多則上百萬人,我林春鳴不能因為考慮你的不容易而讓幾十上百萬人因此耽誤,這是對我作為市高官職責的不負責任,也是對整個宛州工作的不負責任!”
剛烈鏗鏘,擲地有聲。
馮士章、唐華和葉和泰三人都為之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