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當書記縣長最基本的能力就是要把干部職工工資獎金兌現,如果做不到這一點,短時間內或許大家可以容忍一下,如果兩三年都這樣,基本上就意味著你這個書記縣長在縣里的威信就會損失殆盡。
袁成功和沙正陽當然不會容忍這種現象的發生,真陽財政的確比較困難,雖然各類數據很漂亮,但是像這些數據要轉化為實實在在的財政稅收的增長,那么還得要假以時日。
企業建成投產,這才能產生增加值,也才能有稅收進來,土地要賣掉,手續辦理好,非稅收入才會入賬,這都需要時間。
在困難這個獎金必須要發,哪怕沒錢,袁成功和沙正陽也會想辦法去籌措。
不過以真陽目前的態勢,借錢并不難,無論是銀行還是企業,這筆錢都能借得到,但是像桐山、臨河、丹鎮、大野這些縣份就有些困難了。
很多時候,這些縣份到大年二十八二十九錢都還沒籌到,有時候就不得不打一部分白條,先欠著,等到翻年之后再來想辦法,這種事情在宛州多個縣也屢見不鮮。
而這種情況也很容易拖上兩年,換了一任領導來,那么就可能新官不理舊賬,只管發自己在任時的獎金,前任留下來的也就能拖則拖,到最后也就打了水漂了。
所以干部們最恨的就是年底獎金兌不了現,一旦翻了年,弄不好就會先發今年的,往年的就得要繼續欠著走。
一句話有錢再發,但啥時候能有錢再寬裕的政府,錢都不夠用,任何時候都缺錢,所以這一句有錢再發基本上就意味著寫在水瓜瓢上,沒戲了。
和夏克儉討論完資金撥付的安排方案時,已經快六點了,本想約著對方干脆吃頓工作餐,但卻被對方斷然拒絕,這都臘月二十七了,你以為都和你一樣是孤家寡人,家家都要回去過年了。
沙正陽嘆了一口氣,手里玩著鉛筆,還真的是孤家寡人啊,這工作一忙完,甚至連找個一起吃飯的朋友都找不到。
電話響起來,沙正陽一喜,終于還是有人想起了自己,再一看,是段庸銘。
“怎么想起我了”上車之后,沙正陽這才啟口笑道,“這年邊上你們也忙吧”
“忙,當然忙,但值得。”段庸銘的目光依然堅定而平靜,但還有幾分興奮。
“看樣子高升電子今年大獲全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