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通,對沙正陽無情無義更是一肚子氣。
所以在這種事情上,他裝瘋賣傻,任沙正陽去折騰,自然有人會來招呼他,他如果還不肯罷休,那么還會有人讓他明白,有些事情要學會難得糊涂。
何澤學的電話打通了,但半天都沒接,好一陣后才傳來何澤學聲音:“辛縣長。”
“老何,坐一坐”辛禮義玩弄著手上的摩托羅拉9900,這是現在最流行的手機,薄電池,可以輕松的插在褲包里,當然也有人喜歡加個皮套掛在腰肌,但那太lo了。
宛州移動公司和電信公司分家沒多久,但是發展速度很快,各區縣的移動信號都已經覆蓋到了鄉鎮,就算是桐山、香城、臨河、山都這些縣份的山區中,許多也都能覆蓋得了,一樣可以通移動電話,當然一些基站難以抵達的地區還是存在死角的。
據說沙正陽當初在市委辦時也是竭力主張宛州的通訊基礎設施建設應該走到全省前列,這是一個地方投資環境是否優越的一個重要標志,林春鳴認可了這一觀點,所以宛州的通訊設施建設在全省也只比漢都和嘉州略遜。
這一點上沙正陽的見識還真的很前瞻,聽說來真陽這邊投資的不少企業主都覺得宛州這邊的通訊很發達,不比沿海地區遜色多少。
“這會兒”何澤學在電話里有些遲疑。
“怎么,不方便”辛禮義輕哼了一聲,“是不是要商量一下”
“辛縣長,沒什么,鎮上這邊都是按照規矩來的,剛才沙縣長不也就說了么,有些東西也不必過于吹毛求疵,只要咱們不越底線就行。”何澤學振振有詞。
“那也行,不過你可別糊弄老秦。”辛禮義對何澤學并不太放心。
單純只是偷采點兒地面上裸露的煤層,算不上什么,畢竟人家也是花了錢承包的,哪怕證照沒辦下來,但合同已經簽署了,人家也付了錢,只是不能在井下作業罷了,理論上這一塊的采掘權,以及煤炭本身就屬于別人承包者了。
“老秦老鯊魚了,我能糊弄得了他他不也去現場看了么”何澤學輕飄飄的道:“當然,老秦該按照程序督促承包業主辦證,那是他的工作,我們堅決支持配合,不過我覺得時間上可能有點兒緊了,到時候真要不行,還要請辛縣長和老秦如實向沙縣長匯報才行啊。”
“呵呵,問題不大,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嘛,我們也不能太機械不是有實際困難,也要理解才對。”辛禮義也回以輕飄飄的呵呵一笑。
秦凎昌回到家里,有些心神不寧。
辛禮義和何澤學的態度讓他有些緊張,也有些狐疑。
而沙正陽在自己臨走的時候看自己那陰冷的一眼,也讓他感覺到了壓力和寒意。
不該如此才對。
他去實地看過,下井的坑口絕對是被封死沒有打開的,從這一點來說,安全無虞。
至于說兩家煤礦整合后的那一部分裸露煤層,再加上還有少量殘余的煤炭,他估算過,幾千噸是有的,但若是說到現在都還在不斷外運,這就不能不讓人起疑了。
從去年10月份這幾家煤礦承包權易手,然后就是整合合并,這都很正常,煤價上漲,這些人看到了利潤,要出手拿下也屬情理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