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在于這些煤礦一旦整合后,需要投入的各類從采掘到保證井下作業的資金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幾百萬砸進去恐怕都很正常,問題是這些人肯么
秦凎昌根本就不相信,這些家伙如果你不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他們能投一塊錢,絕對不會投入一塊零一毛。
有人給他打過招呼,要他別太認真,這讓他很納悶兒。
就這么一個情形,若是說安監局要插手過問,還真有點兒牽強,若是工商局要插手怕都要更合適一些,畢竟查處無證經營都還說得過去一些。
或許他們也早就把工商、稅務和國土這些部門都說通了,只是怕自己較真兒和他們過意不去
這種可能性不能說沒有,畢竟安監局在煤礦這類企業上掌握生死大權,可以一言定生死。
可是秦凎昌還是覺得不太對勁兒,這些人都大有來頭,自己再不省事兒也不會毫無緣由的去找別人的茬兒,自己好歹也是在縣里干了幾十年的了。
想來想去,秦凎昌都想不透這里邊究竟問題出在哪里,只要和自己的工作范圍無關,他都懶得多管,但是他今年都五十了,真陽不是什么產煤大縣,安全責任壓力不大,就那么幾家煤礦如果都還盯不住出了事兒,那就真的是該挨刀了。
天都要亮了,還撒泡尿在床上,那也太不劃算了,秦凎昌想了想還是打了個傳呼,很快電話就響了起來。
三言兩句之后,秦凎昌就出了門。
一斤枸杞酒,花生米、鹵豬頭、夫妻肺片、涼拌白肉,秦凎昌不喜歡那種大酒店,倒是最喜歡這類實惠的小館子,連帶著局里的這一幫人都習慣了這種場合,也難怪人家都說安監局是一幫最不會享受的土鱉。
“秦局,你不也去看過么井口沒開,不可能的,如果他們真的下井偷采,不可能沒有一點兒痕跡,這一點我敢打包票!”紅鼻頭的朱國沖粗聲粗氣的道,端起一杯酒干了,拍著胸脯道:“我去過三次,都一樣,沒變化。”
“朱二,你少給我拍胸脯,那我問你,你第一次去看那部分裸露的煤層時,是幾月份”秦凎昌心思很慎密,不為所動。
“去年10月啊,他們剛承包接手就說要搞整合清理,我就去了,我帶著楊老五和寶三娃去的。”朱國沖思索了一下才道。
“嗯,那你記得那個地方的大概情形么”秦凎昌進一步問道。
“大概記得,對了,寶三娃還在上面撒了一泡尿,我有印象。”朱國沖也慢慢回味過來了,“秦局,你覺得這幾個月他們拉出來的煤數量不對,太多了”
“你說呢”秦凎昌微微冷笑,“贊助咱們局里十噸汽油,夠大方啊,你們也沒少拿他們的購物卡吧”
朱國沖放下筷子,抹了一把嘴巴,滿不在乎的道:“嘿嘿,局里的人都見者有份,不過秦局這可是你說的,這點兒福利犯不著拿兄弟們的飯碗去換,咱們還是該咋辦就咋辦的,可人家沒問題啊,我們都查了。”
“不過秦局,你說的還真有點兒蹊蹺,剛才朱哥說的我也有印象,寶三娃撒尿那個地方,我們第三次過的時候,表面上還是挖了不少,但是如果說他們每天十車八車的拉肯定不可能還那樣。”干瘦一頭亂發的楊老五努力的回憶著,“而且我感覺他們在那里的清理裝車好像也有點兒做給我們看的樣子。”
“哦”秦凎昌心中一緊,緊盯著楊老五:“老五,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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