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你說的情況我都清楚,問題是對于鄉鎮企業改制的問題,從上至下,至今沒有一套明確的法律政策規范,我知道你在銀臺搞過鄉鎮企業的改制,嗯,東方紅集團就是這樣發展起來的吧我也很羨慕。”夏侯通放下資料,安詳的道:“但我還是要說,你說遇上了好的領導,因人成事的因素很大,如果沒有你的全力推動,如果沒有當時你們縣里領導的支持,市里領導的首肯,東方紅集團改制是不可能的。”
沙正陽也承認夏侯通所言屬實。
東方紅雖然在自己手中創立,并迅速發展起來,但是事實上在自己離開銀臺來宛州時已經面臨著一場危機。
當時酒業市場尚未完全穩固,卻遭遇了全方位大面積的挖角,從寧月嬋、焦虹、毛國榮、高柏山,到董國陽、胡文虎、寧月鳳,甚至連何維、楊科這些人都被直接下狠手挖人。
如果不及時拿出應對方略,恐怕剛剛建立起來的東方紅酒業就有可能跌入深淵,所以沙正陽才努力促成了銀臺縣委出臺了東方紅集團的改制政策。
這也得益于時任縣高官的朱鳳厚和市高官的黃紹棠在這一問題上的開明,使得東方紅集團的改制得以順利實施。
而這一措施也直接激發起了東方紅集團管理層和廣大持股職工,使得東方紅集團在這幾年里一直以一種超高速的發展勢頭增長。
夏侯通說到的因人成事這一點也很關鍵,如果不是黃紹棠和朱鳳厚,換了思想保守一些領導當政,或許就是另外兩個情況了,說不定東方紅酒業也就成了曇花一現,而寧月嬋、焦虹和高柏山、毛國榮他們也早就成了其他某家私人企業的老總了。
現在的關鍵就是缺乏法律政策依據來支持,對于雄心勃勃敢于創新的領導來說,他們愿意承擔這樣的風險,但是像夏侯通這樣已經時日無多的角色,他愿意么
沙正陽心中忍不住暗嘆,看樣子夏侯通是真的打算要保守治療,熬過這兩年,問題是真陽的發展也許就要被耽擱了,而單純依靠外來投資拉動本地經濟發展,卻對內生型的企業冷眼相對,這樣做意義何在呢
“夏侯書記,我承認您說的有一定道理,但是如果我們黨的干部都囿于形勢,都只想不承擔任何風險的去安步當車按部就班,那像我們真陽,我們宛州這樣的地方又哪里還有希望去追上沿海地區呢”
沙正陽此時心中也是無限感慨,想到這種情形,真還不如早點走人算了,省得窩在這里徒耗時間,浪費人生,所以語氣里也有些不太客氣了。
夏侯通也聽出了沙正陽話語里的揶揄和不忿,他笑了笑,“正陽,你好像有情緒啊,我可沒說不支持你的這個改制方案,但是我們不能低估改制可能面臨的各種問題,以及可能引發的各類反應,嗯,我的意思是,我們需要綜合評估各種風險,包括政策風險,和來自上面的態度,所以需要做好各種周全準備,如果能夠找到一些示范性的東西來佐證,我想我們底氣會更足一些。”
沙正陽微感驚訝,抬起目光,這家伙是在玩緩兵之計,還是真的有這個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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