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陸烜呢?”沉默了半晌,沙正陽才搖了搖頭。
“陸烜辭職了,去年辭職的,也在區里引起了很大的震動,好歹也是正科級領導干部了,而且組織也準備提拔他,有意調他到市紀委,但是他還是辭職了,去了上海,好像是他一個同學邀請他去一起創業,嗯,讓他當人力總監,他覺得呆在區里邊可能也沒太大意思,就辭職了,領導也做了工作,但他還是堅持辭職了。”
“對了,還有那個黃軒,你有沒有印象,你在縣府辦工作的時候,他也在縣府辦,......”焦陽想起什么似的又道。
“嗯,有印象啊,他怎么了?”沙正陽立即回憶起來了,當年不就是這個黃軒和自己競爭那個黨員轉正名額么?
“他也出事兒了,擔任副局長,去炒股,虧得一塌糊涂,最后走投無路,只能自首。”焦陽搖搖頭道:“被判三緩三,被雙開了。”
一切都變了,沙正陽覺得自己腦海中的很多東西正在模糊,前世中的種種在今世已經不復存在,雖然很多大歷史進程無法改變,但是在細微之處,已經被自己這個蝴蝶翅膀給徹底煽動了。
像桑前衛,像郭業山。
桑前衛在涪崗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的,2004年,也就是自己接任中州市高官那一年,升任涪崗市委常委、紀委i書記,一年后轉任巴原市委,2008年任巴原市長,今年已經正式接任了巴原市委i書記一職。
郭業山就沒有桑前衛那么好的機會,他在巫陵的表現雖然也不錯,但是一來他的年齡要比桑前衛大幾歲,二來巫陵條件的確是差了一些,要做出成績來難度更好,而且實事求是的說,郭業山的實干能力上也要略遜于桑前衛,所以在2006年任巫陵市委常委、宣傳部長之后,在2009年任巫陵市委,今年年初已經擔任巫陵市政協i主席了,也算是解決了實職正廳的職務。
焦陽離開了,走之前的順便問了幾句還是讓沙正陽有些觸動。
他從2008年來南粵,到這邊都已經一晃就四年了,今年正式兼任了省委。
連焦陽都看出了這個變化不一般。
蘇倫康前段時間也打來電話問自己,說是不是自己要調整了,大概也就是因為自己兼任省委這一情況。
這事兒沙正陽還真的不知道,一切都要聽從中央的安排,但他也有預感,恐怕這應該是一個先兆,一個調整自己的先兆。
至于說自己會向哪里去,是進京入部委,還是繼續在地方上工作,他自己無法確定。
但無論去哪里,沙正陽都希望自己可以有機會像在中州和深川一樣,為一個地方一個部門的變化貢獻一番屬于自己特有的力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