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斷跟著她回了頭,看見江忱笑,也對著江忱笑,不過和江忱矜持得體的淺笑不同,這孩子可就不矜持多了,對著人家笑得兩只眼彎成細細的小月牙,都快看不見了。
如果屁股后面長了根尾巴的話,此時一定也興高采烈地搖了起來。
蘇母看著冒著莫名傻氣的兒子“”
唉,才十六歲,還有的長,不能心急。
將視線從江忱身上移開的時候,眼角被江忱腕上那只腕表反射的光線閃了一下,蘇母瞇起眼,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在不經意間忽略了什么,但那種感覺轉瞬即逝,當她想伸手抓住的時候,已經看不見蹤影了。
她頓了頓,最終還是沒有再回頭。
蘇母和蘇斷走后,江忱又獨自在外面待了一會兒,把手套戴上才回到了宴會場中。
生日宴會結束后,就是悠閑的暑假了。
其實國外的學生并沒有國人普遍認為的那么輕松,幾的大學永遠只有最優秀的一批人才能進去,即使學校方面要求的并不嚴格,但在高中時期,那些想在畢業后進入好大學的學生們依舊在熬夜苦讀著。
即使是在暑假,整天抱著書啃、沒日沒夜地泡圖書館、請家教,也都是很常見的事。
不過蘇家的兩個高中生,一個開學后高二,一個開學后高三,卻都沒有在暑假沉迷書海的打算。
一是兩個人的成績都不錯,二是蘇父蘇母不想讓孩子壓力那么大,就想方設法地想讓他們放松一些。
其實蘇斷今年原本應該是剛上高中的,不過為了不和江忱隔得太遠,他在小學的時候堅持跳了一級,將他和江忱之間兩個年級的差距縮小到了一個。
后來他還想接著跳,不過因為他年齡太小,蘇父蘇母怕他上學上的太快,造成“揠苗助長”的后果,任憑蘇斷怎么可憐兮兮地撒嬌,都不準他再跳級。
其實已經大學畢業過的蘇斷“”
不過隔了一級總比兩級好,至少他還能和江忱在高中同校兩年呢。
暑假很漫長,一家人很悠閑,一番商量過后,就敲定了今年暑假出去旅游。
蘇父的公司忙了好幾年,如今已經度過了最忙碌的時期,也可以放心地當個甩手掌柜了。
這份旅游計劃是一家人查了各地的旅游攻略后自己做出來的,橫跨了五個國家,用時預計要半個月,算得上是一場很盛大的旅行了。
雖然不是和江忱單獨出去游玩,但能一家人一起出去玩,蘇斷還是很興奮的,查攻略的時候十分積極,旅游計劃上有大半的地點都是他提出來然后定下的。
一家人沉浸在即將出去游玩的愉快氛圍中,就連一向沉悶的蘇父也被感染,話稍微多了起來,每個人都期盼地等待著出發那天的到來。
飛機起飛的前一晚,江忱剛把興奮的有些失眠的蘇斷哄睡著了,蘇父忽然把他叫來了書房。
在江忱疑惑的目光中,蘇父遞給他一份文件。
江忱伸手接過,眼底略帶疑問“這是”
蘇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說“打開看看。”
江忱掀開這份不算厚重的文件,垂眼一頁頁翻看看了起來。
隨著不斷的紙張摩挲聲響起,江忱的表情逐漸淡了下去,當最終合上文件時,他的眉眼間已經染上了幾分沉郁。
蘇父沉聲道“雖然你可能不想接觸到這些事,但從法律層面來說,你有得知它們的權利,也有去追討的權利。”
江忱搖頭,說“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