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從外面被關上。
哐當一聲，袁素素將手中藥膏盒隨手一扔。
程靈韻被驚到，警惕的看著女兒。
“素素，你想找媽聊什么？”
袁素素輕聲笑了笑，笑容里充滿了諷刺味道。
“來聊聊你肚子里這個孽種啊。”
慢悠悠坐到梳妝臺前，語調輕快似懵懂少女。
只是搭配著她那張臉，怎么都會叫人覺得驚悚。
她自口袋里掏出個口紅來回擰動著。
那是程靈韻原來最喜歡的顏色。
因著懷孕的關系，程靈韻很少再化妝。
即便保養得再好，相較之前臉上也能看出歲月痕跡。
“素素，你不要被林小九挑撥了。”
程靈韻刻意壓低聲音，像是怕門外的人聽到。
只是，即便說著母女情深的話，卻也不敢靠近女兒。
“現在林小九是自身難保，她太囂張了，早晚有天會栽個大跟頭！”
這話，程靈韻說的咬牙切齒。
只希望今天趙家能夠給力一點。
“別跟我說那些沒用的。”
袁素素面露不耐。
轉而拉開抽屜將之前林寒星交給她的那個白色信封拿出來壓在手下。
“三天內，之前以我名義購置的基金房產你要全部轉回我名下，并且我要你賬戶下所有資金，記住，是所有！”
袁素素眼神里露出貪婪。
這些年，程靈韻名下有多少錢，她清楚的很。
靠著這筆錢，足夠她這輩子拿去揮霍了！
“你瘋了嗎？”
程靈韻只覺得袁素素瘋了。
“先別著急著回答我，等你看完這些東西再說。”
袁素素將信封推給她，笑意盈盈。
——袁素素，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一旦拿這東西威脅了她，開弓沒有回頭箭，你和她的關系，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但同樣的，這東西可以讓你徹底拿捏住她，你想要什么，都無條件會答應你的那種！
林寒星曾經說過的話回響在耳邊。
袁素素照著鏡子，將口紅慢慢涂抹在唇上。
等待著她親愛的母親迎來徹底崩潰。
程靈韻不知道袁素素到底想搞什么鬼，以前自己這個女兒又乖又聽話……
現在卻棘手的令人心煩。
伸手將那白色信封接過來，用手捏了捏，似乎是照片。
該死的，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看看吧，如果沒有十足把握，你以為我會提那樣的要求？”
袁素素眉尾上挑，帶著媚色。
程靈韻定了定心神，慢慢將白色信封里面的東西抽出。
在毫無防備之下，全身血液仿若凝固了般，就連紅潤臉色也瞬間蒼白起來！
啪的一聲，照片散落一地。
污穢不堪！
扎心至極！
照片里，竟是自己神志不清，被十幾人圍在中間肆意褻玩的畫面。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程靈韻眼白似被鮮紅血絲所占據，極力壓抑自己聲音，滾滾青筋在額際暴露。
“真的假的，有那么重要嗎？”
模仿著當初林寒星的口吻，袁素素心里有多爽，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她終于明白，林寒星當時飽含著嘲弄與譏諷的笑容里，代表著什么意味。
“若是被大伯看到，你的富貴春秋夢……”
袁素素咧嘴笑著，鮮紅唇色刺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