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遙遠的歲月里,如曜日般,高懸于天,并照亮了一整個時代的存在。
因而,此刀生而為神話,引以為奇跡,非常人所敢想。
“要對付這振刀,就不得不采取點手段了。”
五人神色變幻不定,數種不同的應對方案齊齊劃過腦海,但這次,總歸沒有最初的那么溫和客氣了。
然后就在這時,有人注意到了今劍身后不遠處的三日月宗近
那當然不是普通的三日月宗近。先前光顧著今劍,以致于忽視了四周其余的刀劍。現在看那分外明顯的白色骨角,赫然是重度暗墮的證明。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三日月宗近與今劍是同一刀派的。
那一瞬間,他們想到了為了藤四郎們加入時政的一期一振,始終追隨著髭切的膝丸,因宗三小夜而妥協的江雪左文字
啊,這就是
“所謂的兄弟啊”
時政眾人目光沉沉地瞇起眸子,意味不明地低聲道。
暗墮付喪神敏銳地察覺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當即抬頭直直望來,精致的面容上是一片令人心悸的冷漠。
“兄長”
暗墮的三日月宗近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壓抑而危險的凝視著時政眾人,隨后,又把余光小心翼翼地投向了不遠處的大太刀,掙扎而隱忍。
時政眾人互相對視一眼,隨后一人出列道“這位暗墮付喪神,我想,你也許需要我們的幫助。”
他的聲音足夠高,高到大多數人都能夠聽到。
于是,不少反應過來的審神者和別派刀劍付喪神,都戒備地后退了幾步。
這并不是無理由的偏見和反感,全是因為暗墮會令付喪神的神智受到影響。所以,即便暗墮付喪神本人并非有意,也時常會出現言行的混亂,甚至于失控暴走。
三日月宗近并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但他在意今劍這里有這么多一模一樣的三日月,而他恰恰,是最不完美的那一個。
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心臟仿佛被絞緊了一般疼痛難捱。
于是,那原本被眾多駁雜靈力而勉強壓制住的墮化,似乎有了再度復蘇的趨勢。絲絲縷縷的黑霧彌散出現,繚繞交纏在付喪神的周身,可怖而不詳。
時政眾人見狀,唇角勾起了莫測的弧度“暗墮的最終結局,必定是變成理智全無的怪物。只有時政能夠幫你,你會得到凈化,然后獲取新生。”
所以看著吧,今劍,以及其他所有的付喪神喲
時之政府,是唯一可以拯救你們的存在,是你們不可或缺的依靠
“雖然沒有必要,不過我姑且問一句你們打算怎么幫。”
今劍無視了時政強調自己地位的說辭,直接問道。
時政眾人噎了噎,隨后答道“審神者擁有凈化付喪神的能力,我們早先就安排了1218號本丸的審神者接手至于那位審神者,現在應該在這里”
“我我就是121唔”
西川明沙剛剛舉手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存在,下一秒,就被一只手給死死捂住了嘴巴。
她難受地哼唧了幾聲,于是那只捂嘴的手松了幾分,與此同時,耳旁響起了加州清光的聲音“主殿,我馬上松開手,但是你絕對不可以出聲,明白嗎”
“絕對”二字特意加上了重音,西川明沙似乎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于是連忙胡亂地點了點頭。
加州清光一松手,西川明沙就大口地喘了幾下。她一邊順著氣,一邊驚疑又困惑地問道“發生什么了,突然之間嚇死我了。”
加州清光并沒有如同往常一般,立馬上前安撫自家毛毛躁躁的審神者。
他只是沉著臉,近乎鄭重地警告道“主殿,我們不要那振三日月了。”
“為,為什么”
西川明沙既肉痛又不解。
加州清光的眸光閃了閃,隨后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十足別扭地別開了腦袋“因為他的阿尼甲,我們惹不起。”
他望著似乎還想說什么的審神者,堅決而利落地打斷道“總之就是這樣,聽我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