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佳人靠近華粉墨,嗅了嗅,道“怎會沒有?那么大的血腥味。”
唐不休將裝著蜜餞的大水缸搬進屋里,放在地上,道“有血腥味也未必就是受傷了。”
唐佳人的眼神有些變了,上下打量了華粉墨一眼,再次靠近一些,低聲問“你們……男子……也來那個嗎?”
華粉墨的手一抖,在眼角處拉出一條長長的黑線,就像破相了。
唐不休坐在席子上,笑得前仰后合,道“蘑菇呦,可不行這么逗人的。”
唐佳人不解地問“咋啦?是你說有血腥味未必就是受傷的。如果不是受傷,為何血腥味這么濃?”
唐不休捂住臉,笑得肩膀一顫一顫的。
唐佳人是唐門中唯一一個女娃。唐門中僅剩的幾位大娘,那已經是老眼昏花的太祖奶奶人物,哪里會有精力和唐佳人講述男女之別。再者,唐佳人被三位長老圍前圍后,哪里容別人插手指點?
唐佳人第一次來癸水,是唐不休親手給縫的布袋條。唐佳人問唐不休為何縫得如此利索?唐不休回答得是自然是熟能生巧。自此,唐佳人就認為,男人很有可能也用這種東西,只不過不好意思說。
唐佳人看向華粉墨,認真打量他兩眼后,突然站起身,一頭扎進那巨大的包裹中,不停翻找著。
唐不休問“你們是如何結識的?”
唐佳人撅著屁股,一抬頭,指了指浴室上方的那個窟窿,頭也不回地道“我來尋你,從上面摔下來,就認識他了。”
唐不休揉了揉額角,道“你是掉浴池了吧?”
唐佳人的臉一紅,及其小聲地應了聲“嗯。”
原來,她也知道男女有別。只不過,沒有唐不休跟著,她就像一只隨意翱翔的風箏,所過之處都是風景,看個熱鬧罷了。可這事兒若被唐不休拿到臺面上說,她就不好意思了。畢竟,她對唐不休的感情十分復雜,復雜到她自己都掰扯不清楚,哪種感情更重一些。總而言之,她就是想和他在一起,不分開。
唐不休眸光沉沉看向華粉墨,對唐佳人道“蘑菇,你應該再多吃一些,胖胖的。”這樣,就能一下子砸死華粉墨這個善于偽裝的男子。
唐佳人一聽這話,竟激動得扭過身,看向唐不休,道“我可以再吃一些?再胖一些?”
唐不休道“可以再吃一些,再胖一些。”
唐佳人問“認真的?”
唐不休回道“然后我們繼續釣著燒雞滿山跑。”
唐佳人一撇嘴,扭回頭,繼續一邊翻找,一邊嘟囔道“你這是要訓練我啊,還是要甩開我啊?哪次吊著燒雞滿山跑,你不得消失個幾天才回來。萬一你下次又跑丟了,很久很久不回來,怎么辦?”
唐不休懶懶地問“怎么辦呢?”
唐佳人回頭,信誓旦旦地道“待我輕功大成……哈!哈!哈!”后面三個哈,真是一字一頓呀。
唐不休眉眼彎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