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就此定格。
門外,一陣甜香襲來,守在門口的人竟都昏倒在地,人事不知。
一位紅衣女子悄然無聲地出現在門口,嫵媚妖嬈地一笑,用穿著綠色繡花鞋的腳,踩在了隨從的身上,而后一腳踢開房門,哈哈大笑道“秋月白,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嗯?!”
屋內,秋月白的手攥著水杯,舉在半空中。孟天青伸長了胳膊,欲夾紅燒肉。孟水藍張開大嘴,正要往嘴里送豆腐。那塊豆腐顫顫巍巍好像隨時能掉進他的嘴里。唐佳人坐得筆直,面無表情地看著三個人。
紅衣女子十分謹慎,見屋內四人造型怪異,忙向后退去,直接避到了門外。等了等,始終不見屋內人再有其他動作,便又抬腿跨入門內,繞過屏風,圍著四人轉了個圈。
四個人,在這種時候,各懷鬼胎,竟無人先動一下。這種默契,也實屬難得。
唐佳人很想看清楚來人的樣貌,奈何她坐在椅子上的視角,只能用余光看見來人穿著艷紅色的抹胸,下配一條百褶紅裙,中間露出一截性感至極的。
秋月白等人眼珠子不動,皆用余光窺探著紅衣女子的容貌和言行。然,角度使然,他們每個人看到的部分都大同小異,同樣沒有看見那紅衣女子的臉。只知道,那紅衣女子的脖子上戴著好幾串彩珠項鏈,項鏈上還墜著幾根彩色的鳥毛。她的左手手腕上纏著細長的紅繩,一圈圈的,竟覆蓋住了整條小臂。她的右手腕上戴著三個金色的大鈴鐺,但那大鈴鐺卻沒有發出絲毫聲響,仿佛只是一個空殼。她披著一層黑色的透明薄紗,波濤洶涌的兩胸器,在黑色透肉的薄紗下顫來顫去,仿佛隨時能跳出來供人揉捏。
這是一個尤物。鑒定完畢。
那紅衣尤物在走動間扭腰送跨,好似在跳著勾人的舞蹈。若她身后有條尾巴,那便是狐仙成精。這樣的女子,單看這身段,就夠男人想死她肚皮上好幾回。
她圍著四人轉了一圈后,噗嗤一聲笑道“諸位,這飯菜可美味?人家為了招待大家,可是特意在里面加了銀漢。那藥雖然兇猛,卻不會讓人變得一動不動。一動不動,豈不是失了情趣?諸位,這是怎么了?莫非是知道我花娘子來了,嚇得不敢動了吧?”她用手遮擋著嘴巴,咯咯笑著。那纖細的腰肢,還隨著她的笑輕輕擺動,十分撩人,“還是說,這銀漢加上羞羞草的效果,竟如此了得?哎呀……這要怎么玩嘛?!”她快速跺腳,好似嬌羞的姑娘家。
孟水藍保持不動,心中暗道“哎呀,中毒了?!花娘子?那不是江湖中有名的踩草嗎?怎到了秋城地界?這回,可有熱鬧看了。”
孟天青暗道“哎呀,中毒了!都說花娘子最是手段了得,被她看中的男人就沒有一個能逃過她的毒手。被她睡后,輕者腰酸腿疼,重者內力全無,最可怕的便是……死像凄慘,仿若干尸。她不會看中我吧?”
唐佳人暗道“花娘子什么鬼?名字帶花,也是煙花之地的女子?”
秋月白暗道“留她不得。”
花娘子的發髻挽在一側,看似松松垮垮,實則格外撩人。她的發髻上插著一根又長又尖的鐵銹紅色發簪,看材質十分堅硬。她還在發髻上佩戴了一朵拳頭大小的紅花。那紅花做得十分逼真,每走一步花瓣都會輕輕顫抖,仿若真花,不勝嬌羞。
她探頭看向秋月白的時候,唐佳人正好看見她頭上那奪大紅花,顫啊顫的。
花娘子得意地道“諸位何必擺出這種架勢?諸位若能動,怎會任人家在這里窺視美色?來嘛,都躺下,我們大被同眠,好好兒樂呵樂呵。”
秋月白不動,孟水藍和孟天青也不動。這會兒,他們終是發覺出身體的不對勁兒了。他們的內力正在迅速消失,一股子火熱的感覺卻由小腹處升起。心中不是不驚,卻因大風大浪走來,不至于亂了陣腳。
花娘子對秋月白飛出一記媚眼,道“世人都說,秋城城主秋月白,舉世無雙,如今瞧著,還真是令人家心生歡喜。”抬起手,就要去摸秋月白的臉。
孟天青和孟水藍同時忍笑,暗道摸他!摸他!
秋月白不動如鐘,就像被人定格成了沒有知覺的畫卷。單是這份定力,就值得人豎起大拇指。然,素來不喜與人觸碰的秋月白,又怎會容許花娘子如此放肆?!他的周圍漂浮起一層刺骨的寒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成一層白冰。這一出招,令他的真氣迅速消散。
花娘子的指甲來不及收回,竟生生的碎裂成片,掉落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