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刁刁下了地,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和一疊白布。他用小刀將孟天青傷口割開一點,黑色的血沿著傷口流淌而出,屋子里瞬間彌漫你一股子難聞的味道,有些像尸臭。
公羊刁刁問“痛不?”
孟天青回道“有點兒。”
公羊刁刁干脆將那傷口處的腐肉全部割掉。
孟天青痛得險些昏過去。
公羊刁刁問“很疼?”
孟天青攥著被子,點了點頭。
公羊刁刁道“那那那……那你逞什么強,說說說……說不疼?”在藥箱里翻找出一個大藥丸,遞給孟天青,“吃了,就就就……就不那么疼了。”
孟天青真是恨得牙癢癢!一把抓過藥丸,塞進了嘴里,咀嚼著咽下。
公羊刁刁清理完腐肉后,撒上特制的藥粉,又將傷口包裹起來。
孟水藍和唐佳人異口同聲地問“怎么樣?”
公羊刁刁回道“先逼毒,再看。現現現……現在,說不準。”從腰包里取出一個黃紙符,遞給了佳人,“求來了。”
唐佳人接過黃紙符,從戰蒼穹的手中取走半杯黃幽幽的水,然后點燃黃紙符,將紙灰扔進茶杯里,用手指隨便攪了攪,便遞給孟天青,道“喝了吧。”
孟天青的貓眼里劃過驚恐,立刻搖頭,表達自己堅定的想法。
唐佳人堅決道“這對你有用。”
孟天青看向孟水藍,其意是是不是親兄弟,且看這一回了。
孟水藍無法,只得看口對唐佳人道“佳人,你那燒得是什么?”
唐佳人回道“黃紙符啊。我讓刁刁去尋老道士求的避邪符。”
孟水藍道“你用手指攪得半杯黃水是?”
唐佳人看向戰蒼穹,回道“他說是解藥,解什么的不知道,總歸這么一點兒劑量,沒事兒的。”
孟水藍的嘴角抽了抽,道“鶴頂紅一點,也能要人命。”
唐佳人看向戰蒼穹,道“我兒應該不會要娘的命。要不,你喝一口,給大家證明一下。”
戰蒼穹果斷地道“你用臟手攪拌過,還想誰喝?”
唐佳人看了看自己的手,以及手背上的血,雙腿一軟,就要昏厥。
孟水藍和公羊刁刁剛要伸手接住她,她卻自己扭了扭雙腿又站直了身體,晃了晃頭,對孟天青道“你這是看見了,覺得我手臟。刁刁給你搓藥丸時,沒準兒剛去過茅房呢。別想太多,閉上眼,喝吧。”說著話,來到孟天青的身邊,將茶杯送進他的手里。
孟天青看著唐佳人手背上的傷口,心中一痛,一仰頭,將杯中那些紙灰碎片咽入腹中。
公羊刁刁將準備好的藥丸,遞給了孟天青,道“還還還……還有這些,吃飽吧,免免……免得吃老鼠。”
孟天青接過一把藥丸,數了數,一共六顆,顆顆如同眼球大小。他真懷疑,自己什么時候得罪過公羊刁刁,才會遭此報復。難道是自己用手刀砍他時,砍得太過用力?若真是如此,不如不救好了。從此,世間少了一個毒舌小結巴。
孟天青問“搓球的時候,洗手了吧?”
公羊刁刁回道“洗洗洗……洗手?沒空。”
孟天青后悔問出這么個答案,唯有硬著頭皮將藥丸子一口接著一口的吞下。吞到第六個時候,還打了個飽嗝兒。果真如公羊刁刁所言,這六顆藥丸能吃飽。
唐佳人催促道“現在,你可以和我們講講,那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