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躲在拱門后偷偷觀看這出鬧劇的夏三娘,聽到端木夏那話,氣得一跺腳。在三娘看來,韻筆比那肥貨好上百倍,卻不知端木夏被什么迷了眼,非要疼那肥貨不可。她終是忍不住開口道“怎就胡鬧了?我看韻筆這丫頭就挺好。”
眾人轉頭看向三娘,三娘忍著逃跑的沖動,硬著頭皮,邁著小碎步挪到二王爺的身邊,像模像樣地屈膝一禮,道“王爺吉祥。”
二王爺冷著臉道“起來吧。”
夏三娘站起身,看向二王爺,開口道“王爺……”
二王爺直接道“婦人家,別跟著摻和這些事。”
實際上,這些后宅里的事,不正應當是女人摻合的嗎?二王爺越俎代庖,卻不知是不知啊,還是裝不知啊?
三娘被呵斥,不敢再言語,老老實實地退到一邊。
眼瞧著唐佳人要挨打,羽千瓊看似無動于衷,一雙眸子卻沉得好似濃墨。
二王爺就像疑心病重的病人,總要不停試探身邊人是否起了外心,用以維持自己那可憐至極的片刻安心。他問羽千瓊“不為她求情?”
羽千瓊知道二王爺的德行,哪能被他抓住把柄?他恭敬地回道“王爺想打便打,想饒便饒,屬下求情若是有用,今早起來也不至于全身都痛。”
二王爺低低的一笑,道“你當感謝昨晚那壇子酒,否則以你的所作所為,絕對不只是全身都痛。”
王婆子高高舉起板子,唐佳人大吼一聲“住手!”
二王爺問“又怎么了?”
唐佳人認真地道“王爺,奴婢肌膚不好,不容有落疤。這二十板子下去,奴婢就毀了。”沒有言明的是,她毀了,她本身的特殊作用也就毀了。
二王爺正要用她,怎么忍心讓她毀了?
端木夏見機開口道“若是毀了,怕是……不美。”
秋江滟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怎么覺得自己好像沒什么盟友呢?她忍著痛,對王爺道“王爺,罪當罰,萬萬不能放過她,平白讓旁人有模學樣,不把王府的規矩當回事兒。”
唐佳人對秋江滟道“你說,我怎么著你了?我連你姓甚名誰都不知道,怎么就把你得罪了?”
秋江滟一指綠蔻,道“你設計陷害她墜入糞坑……”
眾人一陣竊竊私語。
綠蔻一張臉漲得通紅。
唐佳人十分聰明,并沒有攀咬綠蔻,而是信誓旦旦地道“才不是呢!我倆相處得特別愉悅。”看向二王爺,“她要帶奴婢去世子的院子里采花,奴婢突然肚子疼,就跑去了茅房。待奴婢出來,她也進了茅房。奴婢還好心提醒,那踏板有些不結實呢。王爺若不信,可以問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