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羅家和從抽屜中摸出一封信來,看上面的日期,赫然就是溫向平剛剛寄給他的信。
羅家和拆開信封,里頭除了一沓的稿子之外,赫然還有一張畫像。
畫上青年不同于之前的兩個模樣,此時他的身上已經是一身樸素的八路軍裝,比起之前的中山黨軍裝,他的臉上又多了一絲生氣,源于實力的自傲和軍人的沉穩完美的雜糅在一起,一雙眼滿是自信的看向紙外,直教與他對視的人非要捂住撲通亂跳的心口才能抵擋住一點他的魅力。
羅家和嘆了口氣,將畫像復又塞回去,又拿了膠棒把信封封好,壓進抽屜的最底層。
想了想,羅家和又提筆寫了封信,揚聲叫小方進來。
“羅副編,您找我”
小方是個機靈人,很快就跑過來。
“把這信寄了去。”
羅家和把剛寫好的信遞給他。
“誒。”
小方雙手接過,就出去跑腿去了。
疲憊的點了根煙,羅家和倚在窗邊看著外頭的天色發呆。
雜志太心急了。
或許是嘗到了一家獨大的味道,紅星雜志就再也不愿意屈居人下了。
不管是之前的紐扣,還是近來暢銷的大惠山,新穎的形式和飆高的銷量自然也讓其它雜志動了心思。像沽市關注一樣詆毀者有之,像人民雜志一樣堅持本我者有之,而模仿者卻更有之,一時之間,隨便買三本雜志,就有三本出童話和連載的,甚至還有人趁著國內近來對國外文學的許可,搞了個作品翻譯的,也是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
百花齊放本是順應當下,也是必然趨勢,能做其中最艷的幾朵甚至唯一一朵當然是他們追求的目標,可紅星雜志卻極不待見別家雜志強過自家,除了他們這一朵,不允許有其它的花。
從以前,到現在。
現在不過是多了個溫知秋讓他們底氣更足了些罷了。
楊主編甚至還悄悄讓人抄了溫知秋收信的地址,避過他私下跟溫知秋聯系過好幾次,要不是溫知秋還記著他這個人的一點情誼,只怕現在擔任溫知秋責編的就不是他了。
最近楊主編對他越來越不滿,羅家和心底也清楚的很。
不然也不會繞過他給溫向平寄了那么多票,還叫他去催溫向平的稿。
但羅家和也清楚楊主編為什么這么做。
畢竟他總是會提一些楊主編不喜歡的意見,有時上面還采取了他的提議而非楊主編的。
哪個正的肯時不時被副的壓一頭呢。
呵――
羅家和自嘲的吐出一個煙圈。
想著心中盤亙已久的念頭,煙頭被碾滅在煙灰缸里,羅家和拍拍手,拍去手上不存在的浮灰。
再等等吧,再等等。
待元宵節紅星雜志要再推出一本特刊的消息之后,讀者們便翹首以待,雜志里的編輯也忙的團團轉,期待著能再創佳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