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的溫向平沒能和孩子們享受太長了飯后時光就回屋睡著了。一天一夜被逼仄在火車狹小的空間里,身軀早就僵硬的不行。迷迷糊糊間,溫向平感覺到一雙柔軟的手在自己身上按按壓壓,為自己揉去渾身的酸痛。
似醒非醒間,溫向平最終沉沉入睡。
第二日,溫向平神清氣爽的起了床,瞧著陽光活潑,瞧著床凳子親切總之,哪兒哪兒都讓溫向平心中歡喜。
一口咬下宣軟的白面饅頭,溫向平又連咬了幾口才算解饞。蜜果兒懵噔噔的看著溫向平吃饅頭猶如在吃瓊漿玉露,眼神里升起渴望,難不成爸爸吃的和她每天吃的饅頭都不一樣
蜜果兒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湊到溫向平跟前,渴切的看著溫向平,只盼望能吃一點他手里的大白饅頭。
溫向平被蜜果兒的小眼神看的直發笑,便依她所愿,掰了一小塊饅頭放在蜜果兒肉嘟嘟的手心里。
不是他這個當爸的小氣,他們家早飯喜歡吃饅頭,只偶爾會換成別的。嘴刁的蜜果兒每天都捧著饅頭吃,總是會膩味兒,每天只吃一個小的,再不肯多吃。只怕眼下還是看見溫向平吃的香,才動了饞意。
果然,蜜果兒珍惜又小心的將饅頭捧入嘴中,細嚼慢咽的嚼吧嚼吧,臉上的享受還沒打好底稿就成了失落。
這和家里平時吃的饅頭根本就是一樣的嘛豬蹄味兒甜糕味兒統統沒有,爸爸怎么還吃的那么香
一雙神似溫向平的眼睛控訴又委屈的看著溫向平。
溫向平哈哈一笑,揉了揉蜜果兒的發頂,又咬了一大口饅頭道,
“你媽媽做的饅頭,可比外頭的包子餡餅都好吃的多”
端著稀飯出來的蘇玉秀聞聲道,
“都快吃飯吧。”
今天并不是雙休日,溫朝陽和甜寶還要去上學。因著甜寶上學的學校離溫家只有十分鐘左右的路程,蘇玉秀和二老并不經常接送,都是溫朝陽上學順路護送甜寶一截兒的。
“爸爸今天送你們去上學。”
溫向平笑道。
“恩”
甜寶亮著眼睛重重點頭,溫朝陽也忍不住歡喜,只有蜜果兒委屈巴巴的拽拽蘇玉秀,
“媽媽――”
蘇承祖虎著臉拿起一個饅頭,
“不怕,姥姥姥爺去送你,加上你媽三個人,比你爸爸一個人多。”
蜜果兒扒拉著手指算了算,好像是這么回事,這才開心的點頭如小雞啄米。
溫向平頓時失笑。
自從上次記者招待會后,溫向平也算是在公眾面前露了個臉,印有他照片的報刊現在還偶能看見。兄妹仨的老師們也因此都知道自己班上有這么個父親是溫知秋的學生。
雖然追著看完蜀山的老師不在少數,崇拜溫知秋的也頗多,但都守著沒有去打擾到溫家兄妹,因此溫家兄妹的校園生活一如既往的平靜。除了
溫向平笑著目送甜寶背著粉色書包一步三回頭的往學校里走去,又攬著兒子的肩膀往實驗中學走去。然而從學校門口走出來的這一段路卻是頗為坎坷,一路上好幾個騎著自行車、走著的老師身體順著慣性向前走去,目光卻黏在溫向平身上一起往后看去。
那個人長的好像溫知秋――
他不會就是溫知秋吧
好像真的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