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寫好的作品你可記得即時拿來給我,好讓給刊出去,畢竟還有個指標在。”
溫向平頷首,
“我懂得。”
既然決定要轉變寫作的模式,溫向平自然該改一改自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寫作習慣。縱使還想寫,也要從通俗轉變為思想更有深度的體裁。至于札記,溫向平是真的挺喜歡這個形式。
時不時記錄些孩子們的天真嬌憨分享給大眾看,得到讀者們對孩子們的夸贊,倒是讓溫向平的心中更為高興,比自己得了夸贊都歡喜。說不得這就是為什么會有“曬娃”一族的出現吧。
雖然一開始只打算練練手,溫向平也沒想著應付了事,每一次嘗試都應該有一次的價值。于是也很是好好思索了一番新的主題,更是又買了一箱書回來,囊括了能找來的哈維獎作品和上一屆冒頓獎得主們的作品,還有古今中外各種書刊,哪怕是游記野史也不曾放過。又把看過的歷史記載云云再拿出來翻一遍
抱著“說不得就能從哪一句看似平平凡凡的話中獲得靈感”的想法,溫向平每日都沒日沒夜的看書,要不是還有個挺著大肚子的蘇玉秀,只怕溫向平當真要把自己鎖在書房里整日不出來。
只不過這樣一來,溫家現在住的這個房子自然又是放不下這么多書。
好在溫家如今名下也有好幾套房,溫向平便收拾收拾放到了別的房子去,總算是騰空出來些空間。
然而翻了這么多書,溫向平最終卻是煩躁的抓抓頭。或許是目的太刻意的緣故,他看來看去總是覺著少點什么,就像是面前擺著厚厚一摞如何鍛造的理論書,雖然都看了過去,到底該親自試一下,所想要鍛造出一把獨一無二的劍,勢必又要加入自己的精血。
而靈感,無疑就是這所謂精血了。
溫向平索性把所有的書都推開,盡信書不如無書,狠狠放松了自己,完全不想創作的一絲一毫。藝術自當來源于生活,唯有如此才能引起共鳴,縱觀這一本本典籍,十成十都有著現實投射的影子。
就如哈維獎的一位女獲獎者并非職業作家,甚至沒有文學功底,只是一個完全的家庭主婦,其作品也只是如實記錄她的家庭和生活。然而既然能最終將哈維獎收入囊中,必然有其過人之處。其中的真實想必占據了不低的地位。
這么一晃,時間就到了蘇玉秀的預產期。其間,溫向平自然又以溫知秋的筆名發表了幾篇札記。如今,溫朝陽和甜寶蜜果兒兄妹三個也算是為大眾所熟知,雖然不知道孩子們長什么樣,但這絲毫不影響廣大讀者對他們的喜愛。
最終在六月的一個清晨,溫向平的第四個孩子,蜜果兒的小弟弟,隨著一聲嘹亮的哭聲,一家七口人的期盼,降落在了這個陌生的世界。
溫向平當場便給小兒子取名為溫朝玦,取玉字旁代表蘇玉秀,朝字又能念朝cháo,取得是一心向玉之意,這主意還是跟著他的讀者們學的。
而當天,溫向平不僅興致大發寫下一篇玦玦閉著眼來到這個世界,哭著來到我和妻子的懷中,在聽到小兒子哇哇的啼哭聲時,溫向平更是一舉定下了猶疑幾個月的新作主題。
溫向平甚至就守在蘇玉秀的病床邊,連夜打了新作的大綱出來。好在溫向平習慣隨身帶著紙筆,這才不至于咬破手指在衣服上記錄稍縱而逝的靈感。
不過想一想還是挺帶感的,說不定溫向平這部作品真的能拿到冒頓獎,屆時這事就能像施特勞斯和馬克吐溫的逸聞趣事一樣流傳后世也說不定。
蘇玉秀剛剛生產正需要丈夫陪伴,溫向平卻正好撞上了靈感爆發,錯過這次不知道下次又要等到什么時候,畢竟上一次可是剛剛等了三四個月。
索性,溫向平就每天扒在蘇玉秀的病床旁邊,護士前來查房時他在寫,李紅枝帶著溫朝陽兄妹三個前來看他們的小弟弟時,溫向平還在寫,口中時不時念念叨叨,不知情的外人見了,還當以為這人魔怔了不成。
而醫院里的護士和醫生也有認出來溫向平就是溫知秋的,見到其整日苦心創作還要守在妻子身邊,更是大受感動,對蘇玉秀照顧的更用心幾分不說,就是來查房的頻率也比別的病房高出一倍去。
只在報紙上見過的,寫了蜀山和大惠山的溫知秋,現在就這么活生生、近距離的站在他們面前,怎能不讓這群溫知秋的忠實讀者激動一番。
好在溫向平選擇的這家醫院貴是有貴的道理的,醫護工作人員的素質非常之高,直到蘇玉秀和小朝玦出院時,“溫知秋陪產妻子”的消息沒出現在雜志報刊的標題上,什么奇奇怪怪的人也沒出現過。只有江家、羅家和及許城陽等熟人來看望了幾次,倒是叫溫向平對這家醫院的評價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