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身邊的貼身宮婢涼兒是葉婉怡的好友,昨日之事葉婉怡早已和她講過一遍,葉婉怡怎么會是做出那事的人,那柳西瓊定當有問題。
涼兒與葉婉怡一道跪在了地上,揚聲道“奴婢愿意以性命擔保,此事絕對與婉怡無關,還請太后給婉怡洗刷冤屈。”
太后自是也在探子那兒得到了消息,葉婉怡說的與探子所說大致相同,沒耍愚蠢的小聰明,果然是她一手出來的。
關于此事,太后是偏袒于葉婉怡的。
一則,葉婉怡本就是自己送予秦縝,當嬪妃是必然的,她沒有必要這般早就露出鋒芒。更何況袁沁用著下三濫的手段惹了秦縝不快,于葉婉怡來說,袁沁早已沒了競爭力,她更沒必要如此心急地將袁沁這般解決。
倒是那柳西瓊,聽說袁沁雖然聲稱她是自己的好姐妹,背地里卻是各種苛待于她。論起動機,柳西瓊要比葉婉怡多得多。
二則,葉婉怡這孩子從小在太后膝頭長大,太后對她的性情了如指掌,她為人善良又熱心斷不是能作出這般事的孩子。而那柳西瓊既然能讓秦縝如此牽腸掛肚,可謂這其中手段之重,心眼之深。
太后微瞇了眸子,只是可惜了沒有任何證據和人證,要么柳西瓊與這事真的沒有任何關系,要么便是這柳西瓊手段深地竟是連秦縝也迷惑了。
若柳西瓊與這事沒關系就代表此事出于葉婉怡之手,于情于理,太后都是傾向于后者。
再加上今日可是秦縝第一次誤了朝政,此事更加深了太后對柳西瓊的成見。
至于會不會是巧合、袁沁事發后在故意潑臟水,太后沒有在考慮中。
怎么秦縝念念不忘的美人,偏偏就在袁沁偷情當晚出現,又順利地將皇帝引去了沁云宮。
這或許有巧合的概率,可如此巧合實在罕見至極。
皇帝一時間被色迷了眼未察覺出這事情的詭異也算在情理之間,只是她這個當娘的,又怎么容得了有這般的禍國嬪妃留在皇帝身邊。
“涼兒你先起來,此事哀家自會查清楚。”
隨即太后吩咐著身邊的姑姑道“去給哀家將這瓊美人請來。”
她倒是想看看這柳西瓊是哪一號人物,竟是能將天時地利人和都算準了。
柳西瓊半瞇美眸看著秦縝帶著一介宮人離去的背影,在心底開口問道“秦縝的好感度多少”
60。系統回答道,這個好感竟然還能對你癡迷如此,真是奇了怪了。
柳西瓊微挑了下眉梢,不以為然地回答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對我如此念念不忘自是因為”
她美眸里閃著驕傲恣意的光彩,“我活好。”
系統默默翻了個白眼,西瓊總是能夠在他以為自己習慣了她的臭屁時,又突破他底線。
“活好”這個究竟有什么好驕傲的啊真是的
柳西瓊完全沒感受系統的無語,頗有些遺憾地感慨道“可惜了我親手繪制的那本春\\宮圖,要是能流傳出去,或許也能成新一代暢銷書目。”
太后派來的人正在朝著養心殿前來。系統毫不留情地潑了冷水來。
柳西瓊撇了撇嘴,埋怨地喃喃道“這對母子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隨即方揚聲道“來人。”
宮婢們捧著紅漆托盤魚貫而入,跪在柳西瓊面前齊聲道“奴婢參見瓊美人。”
柳西瓊從床上站起身,絲質的棉被從胸前滑落,一直滑到腳踝位置。
未有絲毫介意,光著腳踏了出去看著全身布滿的青紫印,她微蹙了下眉。
這副身子可是她好不容易養起來的。
柳西瓊將目光移到秦縝事先為她準備的衣服上微抿住唇角,太后定是去找她問責的,穿的招搖基本等于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