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縝溫柔地將柳西瓊放在了龍榻上,她有些害羞地輕輕將臉偏過去,輕聲道“陛下,這于理不合。”
秦縝捏住她小小的下巴,與她流盼的盈盈水眸對視,低聲道“告訴寡人,當日為何躲起來。”
柳西瓊睫毛微顫著,掩蓋起眸中羞怯,悠悠柔柔地道“奴婢粗鄙怎敢”
“往后你便是寡人的瓊美人,以后寡人不許你如此妄自菲薄。”秦縝打住她的話語,接過話茬來。
柳西瓊清靈的臉龐不由染上輕輕淺淺的笑意,“是。”
秦縝溫柔地解開她的衣帶,俯下身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
柳西瓊半開合著流盼的眸子,伸出如玉般光潔的手臂勾住秦縝的脖頸,讓他貼的更近些。
秦縝與她折騰了一整晚,直到了早朝的時辰,些許陽光從直欞窗投射進兩人臉頰上。
聽見櫟忍在門外叫早,秦縝卻是恍若未聞繼續埋在她纖細白皙的脖頸間。
柳西瓊在他身下輕聲提醒道“陛下,該早朝了”
她如此提醒了兩遍,秦縝有些不耐煩地將臉抬了起來,用力地吻住了她的唇,將她剩下的話語含進唇舌中。
櫟忍在殿門外叫了三次早,秦縝方才有些意猶未盡地離開她的身子。
柳西瓊想要從床上站起身為他更衣,卻是被他攔在了床上。
秦縝輕輕親吻在她的額頭,“美人累了,今日就在這兒乖乖歇息。”
柳西瓊害羞地看了眼他,他有些饜足地站了起來,魚貫而入地內監們為秦縝開始更衣。
秦縝一面往養心殿外走著,一面吩咐一旁的櫟忍道“速去騰一間離養心殿最近的宮殿給瓊美人安置,殿名”
他停下步伐思忖了下,“就叫棲霞宮。”
秦縝第一次正式寵幸柳西瓊便誤了早朝,此事一出消息很快便傳到了太后的耳朵里。
太后一向睡得早,昨個兒沁云宮發生的事她今日才知曉,她隱隱覺地著其中有異便命人將葉婉怡招了來問話。
葉婉怡有些欣喜,她昨夜規劃良久,沒想到今日柳西瓊就出了錯平白給了她的機會。
因著昨夜傷心難過的一夜沒睡,面容稍加有些憔悴,她又加了些許粉蓋在臉上營造出楚楚可憐的模樣,便趕忙去了太后宮中。
太后看著葉婉怡,眸中露出些許疼惜。
雖說她出自浣衣局,可與袁沁和柳西瓊不同的是,葉婉怡出生于茶葉之家,后來家庭沒落遭了罪方才充進宮中當宮婢,不過只在浣衣局待了一年便因泡的一手好茶被太后看上,調進了慈寧宮中專門奉茶。
葉婉怡在她膝下長大,到底是宮中出來的姑娘,雖為宮女氣度涵養卻是比一些大家小姐還要好。
袁沁她是見過的,一副狐媚相眼眸中算計良多,浮躁不說規矩還學不全,是半分都不上葉婉怡。
現又出現了個柳西瓊,太后是自然將她與袁沁歸為同樣的一種人,為了上位而不折手段的狐媚子。
太后有些微嘆,她當初特意將葉婉怡送給秦縝,便是想著陛下的嬪妃有著自己的人,往后她說不上的話可以由葉婉怡去說。
可她是怎么也想不通秦縝放著葉婉怡不要,先是寵幸了袁沁不說,又挑了個柳西瓊。
白白浪費了自己派姑姑了這么久的葉婉怡。
太后在上座盤著手釧,淡淡開口,“說說,昨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葉婉怡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眸中噙著淚卻是倔強地不讓它落下。
面對太后的問話,她據實說了出來,只是隱瞞了櫟忍公公那事,不偏袒自己也未抹黑柳西瓊,但話語句句都暗示著自己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