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幾人都戒備起來,面沉如水。
幾個綿長的呼吸后,沙坡上出現了一道人影。雖只有一人,但他們還是沒有放松警惕。
待來人走近,看清模樣后,東方瞥了楚留香一眼。后者收到那眼神,嘴角一抽。
“呦,晚上好。”駱駝上的林大夫朝幾人揚了揚手,見楚留香那副神情,沒好氣得翻了個白眼。
“你那是什么表情”
林溯此時已經騎著駱駝停到四人面前,細看見他們的模樣,揚了揚秀眉。
“皮膚干燥,嘴唇干裂。你這幅好幾天沒喝水的樣子,看到我難道不應該驚喜嗎”
聞言,楚留香苦笑地摸摸鼻子。“許是驚喜過了頭,沒想好做出什么神情。”
這兩人的對話,一來一往,被忽略的東方教主有些不高興。他上前幾步,朝林溯伸出手。后者雖然驚訝他居然會在,不過手上卻十分自然地扶著他的手臂,下了駱駝。
而后,林溯在駱駝上解下羊皮水袋,遞給東方一個后,把剩下的分給其他三人。
“多虧你來了。”楚留香笑了聲,打開木塞,把清水融入口中。干澀了許久的嘴巴與喉嚨,終于得到了解救。
見楚留香喝了,姬冰雁才打開水袋喝了幾口。他喝地很講究,一滴水都未曾溢出。不像胡鐵花,在接到手后就昂頭猛灌,真是豪邁粗獷,不拘小節。
嗯,可能還實心眼兒。
真不知道高亞楠看上了他哪點。
補充完水分后,楚留香給兩個好友介紹林溯。“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醫仙林溯。”
“林溯,他們二人我的至交好友,姬冰雁,胡鐵花。”
姬冰雁少言寡語,朝林溯點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倒是胡鐵花,盯著林溯的白發,嘖嘖稱奇:“還真是如傳聞一樣,一身白衣,白發如雪啊。”
“”
聞言,楚留香尷尬地摸摸鼻子。“我這個朋友,口無遮攔,說的話比較直,你別放在心上。”
林溯放下一見胡鐵花就條件反射般握住的冰雪鳳王笛,搖頭輕笑道:“無事。這本就不是什么忌諱,有什么不能提的”
楚留香訕訕得看了眼東方。
你倒是不建議,可是那位就不一定了。
沒見教主大人那雙桃花眼眼底都快凝出冰碴子了嗎
想當初,東方教主花費了大半年時間造船然后乘船追殺史天王。最后更是親手砍下了腦袋帶了回去。
史天王與他無冤無仇,為何如此趕盡殺絕還不是因為林大夫以身試藥白了頭發。而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成了教主大人泄憤的對象。
林溯的頭發,在東方這里,是不能提的禁忌。
看在楚留香的面子上,東方放過了胡鐵花的一時“失言”。只是甩過去了一記冰冷的眼刀。
而后,他解下身后的披風,給林溯披上。
感受到肩膀上一沉,林溯回眸望去,目光跌進了一雙如夢似幻的眼里。
見某大夫又雙眼失神,教主大人嘴角一揚,心情甚好地揉了揉眼前之人的頭頂。
“借你披著,明早還我。”
這話說的。大漠早晚溫差極大,而現在又不是寒冬,白天不禁暖和中午還很炎熱,難道還披著厚實的披風保暖嗎
“奧。”林大夫垂眸應了聲,看上去沒能體會到其中的意思。
燃燒的火光與紅色的披風,映著她光潔的臉蛋兒和雪白的發絲,為二者添上了一抹暖色。
雖然林溯未覺著冷,不過直覺告訴她,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免得某人又黑了臉。
不過,東方教主什么時候才能改改性子,不這么口不對心雖然說是關心,可這不僅不著痕跡,讓人聽了還別扭啊。
胡鐵花就覺著挺別扭,兩人之間酸了吧唧的氣氛,瞅著他牙疼。
他瞪了眼楚留香。
這老臭蟲什么脾氣。找人還找一對兒的
老臭蟲他有三個紅顏知己,鐵公雞有兩個美妾。就他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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