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給人的感覺多數都是溫文爾雅的,但這個男人自下車時就在冷著臉,尤其是在看到他們五人后,更是面寒如霜。不由得讓人覺著這山林間掃過的寒風更加凜冽。
楚留香不會有這副冰冷的模樣,也不會長得這般好看咳咳
哪怕是一身素雅極了的月白長衫,神態冷峻,也壓不住他的清艷。若說他是仙,絕對是個妖仙。畢竟,那是宛如妖孽一般的容顏,帶著與生俱來的魅惑。讓人見之難忘,思之如狂。
如此驚為天人的男子,他是誰
不管他是誰,絕對不是楚留香。哪怕,他穿了一身楚留香最喜歡穿的月白長衫。
在五人一晃神間,林溯已經轉過身來。她掃了眼五人身上或手中的劍,先是揚了揚眉,隨后唇角微勾,以一種意味深長的口氣道:“呦,幾位這是特地來迎我的嗎”
“醫仙林溯。”其中,那個身材矮胖手持青銅劍的老人沉聲道。雖然是發問,但從他肯定的語氣上來聽,是已經確認了林溯的身份。
“正是本大夫。”林溯笑笑,“不過,我更喜歡別人稱呼我為活人不醫林溯。”
其實“素手閻王”聽起來也聽不錯,反正,都比“醫仙”這稱號霸氣。
那矮胖老頭并不知道林溯心里正在念叨著她另一個“外號”。想到相互傳聞楚留香和林溯乃是好友,他對林溯的來意清楚一些,又不清楚。
“你來這做什么”五人里的瘦高個兒直接問了出來。只見林溯又是一個挑眉,看上去十分訝異地道:“幾位難道不知曉我此次前來所為何事嗎”
說著林溯抓起腰間的翠笛在手中把玩。“我是個大夫,特意來此,當然是來治病的。”
“前幾天啊,楚香帥聽特地跑到我的宅子去求醫,說他的一位好友病重了,讓我出手為其診治。但這大過年的,還天寒地凍的,誰愿意跑這么遠啊。再者,我活人不醫的規矩想來幾位也應該聽江湖人說起過,一般的病人,我是不會出手的。就算是我的朋友也不會輕易破例。”
“只是,沒想到香帥為了請我出山,竟然自斷了兩根肋骨以示誠意,現在還在我家宅子里頭躺著呢。”
自斷肋骨
明明是被小花一尾巴抽折的
林溯身邊的男人瞥了她一眼,心中冷哼。
說得楚留香好像真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似的。
似是收到了他的眼神,林溯聳聳肩,無奈攤手。
“沒辦法,我若是不來,恐怕這個楚香帥為了表示誠心,得從我宅子里頭躺個一年半載的。雖然骨頭斷了是小,可一個不小心死在我那兒事兒就大了。”
“所以,我來了。”
“不知,貴莊里是香帥的哪位朋友得了重病啊”林溯淡淡地問。那神情,就好像街上的人遇到鄰居,十分自然地問一句“吃了沒有啊”。
“看五人精神抖擻的樣子,也不似得了重病。若是病好了,我就回去了。畢竟,香帥的骨頭我還沒接呢。”
五人:“”
林溯說的話,十成里頭有九成不能信。可剩下那一成可信的,卻也讓人不是滋味兒。
他們今日齊聚在山莊門口等的就是楚留香,為的就是取他性命。
只是,他們沒想到。自己要取性命的人,竟請來了林溯給他們的老友治病。
五人齊齊覺得臉上一疼。
見林溯好似真的轉身要走,連忙叫住“且慢”
那矮胖老頭兒最先收了劍,態度熱情不少。
“閣下能來,實在太好了。快快請進”說著,他便側身,引林溯進門,“吾友已經臥床不起三月有余,多名大夫都未曾診出病因。勞請醫仙移步。若是能治好吾友,在下感激不盡。”
他說完,剩下的四人也收了劍,兩兩向一旁側了幾步,讓出門口。
林溯撇撇嘴,與身側的男子對視一眼,抬步上前。
剛進大門,一對男女迎了上來。
其中,那柔媚看上去且病弱的女子朝林溯微微俯身施禮。
“見過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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