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來到她身邊,慢吞吞吃著屬于自己的那碗面。
秦綠竹不忘朝他碗里看上一眼,張大仙人警惕之心頓生,馬上將身體向一邊側了側,生怕秦綠竹狼性大發不由分說將自己的這碗面再搶了過去。
秦綠竹道:“你這碗好多青菜。”
她白吃了自己一碗面,居然還心里不平衡,這女人是強盜出身嗎?我下面給你吃,居然還惦記上我的青菜了。
張弛解釋道:“剛才那碗我還沒顧上放青菜,你就端走了。”怪我嘍?誰讓你等不及?餓死鬼投胎似的。
秦綠竹已經把面吃完了,意猶未盡地喝了口湯道:“你放那么多鹽干嗎?天氣那么熱,你想把人渴死?知不知道鹽吃多了容易高血壓?”
張弛這個郁悶啊,我特么讓你吃了?我給你做的?吃了我的面還挑三揀四,這秦綠竹簡直就是一個女土匪,可就算土匪也得有感恩之心吧?我把房讓給你了,我的面也讓給你了,你非但不知道感恩,居然還滿腹抱怨。
秦綠竹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張弛,她看人有點肆無忌憚。
張弛頭一次感覺到被女人看得有點發毛,干脆忽略她的目光,埋頭吃面。
秦綠竹道:“你多大了?”
張弛扒拉了一口面,含糊不清道:“十八……”
秦綠竹顯得有些驚奇:“才十八啊?”
張弛從她的這句話就聽出對自己長相滿滿的惡意,十八怎么了?長得稍微著急了點怎么了?我是說十八歲又不是說十八厘米,有什么好吃驚的?他也看了秦綠竹一眼,有點黑,在天庭中這樣的膚色通常都是干粗重雜活的丫鬟,黑框眼鏡都沒遮住她的一雙飛揚跋扈的劍眉,要說秦綠竹的長相也是非常周正,可這張端正的面孔上缺少正常女性的溫柔,一舉一動反而帶著男人才能有的干練和帥氣。
張弛心中暗忖,這就是常說的男人婆,不過當今的時代男人婆也被美化成中性美了。
秦綠竹將吃得干干凈凈的大碗放在腳下的石碾子上,然后坐在上面點燃了一支煙。張弛原本也坐著,可雙腳懸空,秦綠竹坐下,雙腳自然落地,明顯雙腿還富余了不少。
張弛有點郁悶,他向一旁走了幾步,他可不想跟秦綠竹比腿長,他也不喜歡聞煙味,二手煙對身體有害,好不容易才用培元丹修復的這具肉身可不能隨隨便便被二手煙給糟蹋了。
秦綠竹道:“這是最后一盒,抽完我就戒了。”
張弛點了點頭,繼續埋頭對付自己的那碗面。
“咱們晚上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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