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個聲音道:“薛教授,讓我跟他比!”出聲的是一班體育委員柳正源,他也報名了學生會籌建組,和張弛有過接觸,算不上熟悉,但是早就把張弛視為對手。
柳正源體力強悍,防御力高達200,但是戰術技巧不行。所以在一班的武道水平居于下游,被分到了第三組。
薛弘陽被謝忠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行為激起了怒火,他還沒有開口回應。
謝忠軍道:“你肯定打不過張弛,你們這一批學生都不行。”
張弛耷拉著腦袋,老謝啊老謝,你是唯恐天下不亂,秦老讓你來學院當客座教授你不高興,所以就故意惹是生非,你鬧你的,干嘛把我拽上啊?你兩堂課上完拍屁股就走人了,我還得在這里混好幾年呢,這不是給我到處樹敵嗎?
薛弘陽道:“謝教授對張弛同學很有信心啊。”
謝忠軍點了點頭道:“我指點過他一些拳腳功夫,他不算我正式的學生,悟性水平都不行,盡管如此,他在武道上的水平遠勝你的這些學生。”
張大仙人現在算是領教啥叫一本正經的吹牛逼了,謝忠軍不但吹牛逼還不負責任,他痛快了,所有的責任都讓自己背,張弛高度懷疑老謝這次來學院的目的就是為了坑自己的。遇到豬隊友很常見,可遇到豬師父的機會不多,怎么就讓我給趕上了。
薛弘陽當然能夠看出謝忠軍是在有意挑釁,他也不會輕易中了謝忠軍的圈套,目光望著張弛道:“張弛同學,你也這么想?”這句話問得有水平,如果張弛否認,等于當面拆了謝忠軍的臺,謝忠軍吹了半天的牛逼是自找難看,如果張弛這么認為,那么就坐實了他陪著謝忠軍過來搗亂的行為。
不等張弛回答,謝忠軍就搶先道:“他當然這么想!”還是對張弛這小子缺乏信心,畢竟自己坑他半天了,萬一這小子被坑急了反水,那該多難看。
張弛已經騎虎難下了,他也沒把話說死了,淡淡笑了笑道:“不比怎么知道。”
反正是躲不過去了,干脆跟一班的這幫男生練練,我贏了證明他們實力真不行,順便也給他們一個警告,沒事別特么地跟我爭權奪利,我要輸了丟得也是老謝的人,是他教得不好。不過老謝也不夠意思,我明明是正兒八經磕頭拜師的入室弟子,你說我不算正式學生,那就是對我沒信心,給他自己留條后路。
薛弘陽就等著張弛的這句話呢,你敢比?你們二班是特異感知班,還沒進行武道正式培訓呢,入學評測的時候,我也關注過你這個關系生,綜合水平全年級倒數第一。
一聽張弛要比,馬上一班的那群學生就爭先恐后地往前沖,張大仙人都不知道自己那么招人恨,一班的這群男生想揍他不是一天兩天了,學院總共才多少女生啊,一大半都被這貨給霸占了。
社會資源的分配不公最容易造成心里不平衡,導致人民內部矛盾,眼前就是典型的例子。
謝忠軍看到那群學生爭先恐后的樣子,心中真是快樂啊,到底是我徒弟,這么討人嫌,全世界人都看你不順眼,又偏偏干不掉你,那該是多么快樂的事情啊。
薛弘陽答應讓他們比一下,不過有個前提,必須要戴上護具,同時規定武道切磋按照正常規則,打滿三局,任何人不得擅用超能力,否則就算犯規。
張弛當然求之不得,去一旁戴上了護具和拳套,謝忠軍給他幫忙,低聲慫恿道:“把他們全干掉,你完全可以一個打十個。”
張弛朝他笑了笑:“您到底想干什么?”
謝忠軍道:“你管我,今天你要是敗了,我就把你逐出師門。”
張弛搖晃了一下腦袋,戴好拳套的雙拳撞擊了一下,心中卻想著,你敢把我逐出師門,我就去你爹那把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匯報一遍,讓秦老狠揍你一頓。
師徒二人,各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