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方才說的”原祚追問。
剛才的話自然也是假的,但徽媛有膽子承認自己不愿意,卻沒有膽子承認剛才的話是瞎編的,她只能說道,“我確實做了夢,也確實愿意為殿下生兒育女,但殿下這兩晚都不愿與我同床,今晚還大半夜的質問我,一想到殿下將要對我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勉強,都是因為我們是夫妻,我不愿意。”
原祚聽著徽媛這話陷入了沉默。
新婚的頭兩晚都不愿同床,這確實是一件讓人無法原諒的事,第一晚他喝醉了,人事不知,也許這還可以解釋,但是第二晚就連自己也解釋不了第二晚究竟發生了什么。
原祚想到自己那不知名的毛病,又看著眼前十分認真的說著不愿意的人,不說自己仿佛走在刀尖上的身份,就說自己這隨時可能發作,且連自己都不知道,不能控制的毛病,自己怎么能把表妹也拖進去呢。
能夠娶了她已經是自己以前不能想的事了,至于兩情相悅
原祚收回了這個念頭。
原祚收回自己的手,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躺了下來道,“既然你不愿意那便算了。”
徽媛其實有一瞬間覺得原祚會生氣了,畢竟自己先前說的理由說不上多高明,而此刻又拒絕了對方的求歡,可他卻什么都沒多說,只是說了一句“算了”而已。
徽媛看著原祚的背影。
他人并不想外界傳的那么壞,不是嗎
而且他究竟為什么會有這種毛病呢,白天、晚上判若兩人。
徽媛其實在得知自己要嫁給原祚之后曾經翻過一些醫書,無奈醫書上幾乎都沒有記載過這種毛病,她唯一看到的一則有些相似的病例是說有個人會在受到某種刺激的情況下突然發瘋,而那個人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曾經經歷了一些極為殘酷的事,導致一受到一點類似的刺激便會發瘋。
那么原祚呢,他也是因為曾經經歷過什么嗎
這一瞬間,徽媛突然想好好了解一下原祚的過去。
大家都說他是最受寵的皇子,可是一個最受寵的皇子為什么會有這種毛病呢,而且看起來似乎沒有人知道的樣子。
徽媛慢慢的在原祚身邊躺下,她猶豫了一下問道,“表哥生氣了嗎”
原祚沉默。
徽媛又繼續問道,“表哥會對什么事生氣呢,什么事會讓表哥不能忍受呢”
原祚還是沉默。
徽媛等了一會兒,就在她以為原祚不會回答的時候就聽到原祚說道,“你現在這樣子就快要讓我不能忍受了,你是覺得我不會對你生氣嗎”
嬌軟可愛的心愛姑娘就這么躺在自己旁邊,還一直用軟軟的語調和自己說著話,原祚覺得他幾乎快要成圣了。
關鍵是對方剛剛拒絕了自己,他不忍也沒有別的辦法。
原祚翻過身看著徽媛。
徽媛也明白過來自己剛才有些多話了,她立刻閉上了嘴。
兩人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兒,最后徽媛先移開了視線,低聲道,“是我多話了,天晚了,表哥睡吧。”
原祚又看了徽媛一眼,最后說了一句,“一個人有所期待才會心生畏懼,我現在沒有什么畏懼的,也沒有什么不能忍受的。”
他說完這句就側過了身。
留下徽媛看著他的背影,腦中久久的回蕩著他的這句話。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