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媛不等他說完就打斷道,“一定是因為我早上吃的那個冰碗。”
冬天吃冰碗原本夏天刺激的多,徽媛很早以前就有了這個習慣,原祚對此也是知道的,因此他一聽臉就黑了,“這種天怎么還能吃冰呢,這么多年了你都不改一改嗎”
徽媛這話一說完就覺得有些心虛,因此早就做好了被原祚說教的準備了,可是等聽到原祚的話后她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她疑惑道,“這么多年”
因為她娘覺得她這種冬日吃冰的習慣很不好,但無奈她屢教不改,只能下了死命令讓手下伺候的人不許外傳,畢竟有些說法是女孩兒家吃多了冰會宮寒影響受孕,所以她娘為了不因為這點影響她的親事也算是難得手段雷霆了一回,所以這件事絕對是光靠打聽打聽不出來的。
想到晚上的表哥給她看得那些莫名其妙的信,她此刻看著原祚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懷疑,“表哥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調查過我”
她此時仗著自己有理,又怕原祚再次含糊過去,所以話問的很直白。
原祚一時失語,停頓半天才道,“我不過是隨口而出而已,況且哪有人一大早上吃冰的。”
徽媛其實也沒有說謊,她早上沒胃口,吃不下東西,所以讓人給她準備了一碗酸梅子湯,里面放了些碎冰,開胃的,不過她此刻看著原祚明顯躲閃的眼神,卻是寸步不讓的直視著他道,“我發現表哥有時候對我真的很了解。”
她說著話見原祚的頭下意識的往后躲,便又湊近了幾分道,“而且為什么表哥發病時會認定了我是你的妻子呢”
這點徽媛曾和他說過,所以原祚心里自然有自己的猜測,可這猜測他是必然不會跟徽媛說的,眼見著兩人的臉都要貼到一起了,他偏過了頭語氣僵硬道,“我說過不記得發病時候的事了,所以我又如何得知這是為何呢。”
徽媛在西北待了這么多年,內心其實是有不羈的那一面的,只是來了京城之后她必須時時守著規矩,就算偶爾鬧個脾氣也必須要掐著分寸的,所以此刻難得見到原祚這副窘迫的樣子,看他跟個被調戲的小媳婦似的,她一時間心里隱藏的那點頑劣的性子便被激了出來。
她追著原祚側過去的臉,輕聲問道,“表哥為什么不敢看我,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白天的原祚相比起晚上的到底在這方面沒有經驗,若是其他女子他大概早已掐著脖子把人扔出去了,可此時換成了他早在心里藏了很多年的人,頓時就顯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不僅是耳朵,臉脖子都紅了過來。
徽媛沒想到永遠瞧著端方嚴肅的表哥竟然也會有這樣的時刻,她有些好奇的摸了一下原祚那仿佛燒熟了一般的耳朵,嘴里還作死一般的問道,“表哥的耳朵是怎么了”
徽媛雖然比一般女孩家大膽,也看過一些這方面的話本,但到底最底線的經歷也只限于手失了清白而已,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她這一時興起的動作會帶來什么。
耳朵本來就是最敏感的地方,原祚被徽媛這樣一摸,頓時就覺得有一種酥麻的感覺從耳朵一直往下傳去。
他的心都跟著顫了顫,然后聲音沙啞的說道,“表妹現在身體不難受了”
難受自然還是有點的,但也不至于一點力氣都沒有,何況調戲眼前的人還能轉移注意力,徽媛覺得這事簡直一舉多得,以至于她都快要忘了她最初的目的了。
她搖了搖頭道,“我早就說過沒什么大問題的,表哥呢,表哥還沒告訴我為什么對我這么了解呢。”
原祚這次不再躲了,而是直接側過頭來問道,“表妹真的想知道”
他側過頭時臉頰剛好從徽媛的嘴唇上蹭過,一時之間那種溫軟的感覺遠比剛才徽媛手摸他耳朵帶來的刺激更甚,以至于讓他眼睛都幾乎瞇了起來。
徽媛此刻終于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連忙向后撤了一點道,“表哥若是不想說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