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還是不承認
原祚腦中迅速的閃過這兩個選擇。
承認的話那該怎么解釋自己如何知道這件事的這種誰家父母中意誰的事情,尤其是還從未說開的,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但是不承認的話剛才自己的表現又該如何解釋
原祚對上徽媛灼灼的目光下意識的就選擇了隱瞞。
“我怎么可能認識一個參將”他義正言辭的說道。
徽媛不說話,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原祚。
原祚,“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難不成我還會說謊不成”
我覺得你就是在說謊。徽媛的表情明晃晃的在說著這句話。
有些病不是毫無緣由的,雖然白天這個表哥幾乎從未對她說過謊,就算有什么他不愿意說的也大多選擇沉默以對,但若真的如此,晚上那個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徽媛總覺得兩者之間該是有某種隱秘的聯系的。
而且就原祚剛才的表現,他居然說完全不認識魏臚,徽媛覺得他這是在懷疑她的腦子。
她一直看著原祚,直到感覺出他隱隱要扛不住了,才說道,“我看表哥似乎平時不怎么喝酒,我爹軍中之人都是善飲的。”
說到喝酒,原祚自然是想起了那次回門前徽媛陪他喝酒的事。
他并不愚鈍,有些事徽媛既然能察覺出來,他自然也能,以前是不在意,所以刻意忽略了,但自從徽媛將他的病情一一說出后,他自然也能找到一些規律。比如,不管他其他時候是因何而發病的,但他醉酒后卻有極大的可能性會發病。
原祚看著徽媛笑意盈盈的臉明白了她這分明就是在威脅,誰知道他發病之后會被她套出什么話出來。
若是別人敢威脅他此刻不是在典獄司就是已經被他動手收拾了,但眼前這個人卻是他不能動手的。
原祚的臉繃得緊緊的,仿佛一頭受到了威脅的雄獅,就在徽媛以為他要對自己放什么狠話訓斥自己一番時,就見他身上的氣勢突然一下又全部卸了下來。
只聽他說道,“我就是不愿意看你打扮的如此漂亮去見別的男人,和那個人是誰無關。”
承認自己心胸小雖然也很艱難,但比起被發現自己這些年一直派人暗中窺伺對方顯然代價要小的多。
原祚說完這話就撇過了頭,一副誰都不要打擾我的樣子,顯然說出這句話已經耗費了他極大的臉面,此時他只覺得無比丟人。
徽媛卻是被原祚這個答案砸懵了,她張嘴,無意識的發出疑惑的聲音,“啊”
這是吃醋了還是占有欲作祟還是
她沒想到原祚會說出這種話來,一時間也不知自己是該臉紅還是該生氣。
最后她只能“哦”了一聲。
她看向坐在一旁似乎在獨自生著悶氣的原祚,又道,“我不知道你會如此在意這個,我以后會注意的。”
她說著自己去了內室,對著留在外面的原祚道,“我換一身衣服。”
等徽媛再次出來時那那身煙紫色的羅群已經變成了一件只有七八成新的襦裙,頭上的發髻還是原來的,只是上面的發釵換成了更為素凈的,臉上妝容未變,但整個人看起來確實不如剛才明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