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通遙回道“嗯,未知盧道友要占算的人,道行幾何如果道行在元嬰期之下,我尚可占算,如果那人道行和我相仿,那要多費功夫,但如果那人道行比我高,那我可能就算不到了。”
盧瑥安問道“那人生死不知,道行幾何,我也不知,那,能不能先問生死”
何通遙說道“可以的,有沒有那人姓甚名誰,時辰八字,身體發膚,或者貼身之物的信息越多,就算得越準。”
“有。”盧瑥安說著,把信息都輸入到玉簡中,又道“姓名和時辰都在里面了,貼身之物沒有。”
秦聿好奇地看著盧瑥安,眼神里有些探究。
盧瑥安又從儲物手鐲里取出一枚玉簡,錄入了這樣的一句話“我想找的這個人,神劍門棄徒、南山宗宗主巫無疾,曾經和一個不認識的女妖修一起,用爪子伸到我的丹田內,奪走我的金丹,搗碎經脈,我想找他復仇。”
然后在桌子底下,把玉簡遞到秦聿的手中去。
當貓貓的時候他瞅見了神劍門的弟子們,用這個方式傳遞悄悄話,他也學會啦
秦聿接到玉簡后一頓,牽著盧瑥安的手驟然收緊。
玉簡很快就被傳遞回來。
盧瑥安伸手一接,玉簡里面秦聿留言道“如此大仇,必當誅滅”
這邊何通遙也算完了,只是,他皺了皺眉,取出羅盤,又重新推算。
良久,何通遙才搖了搖頭,說道“如無意外,盧道友要找的人,應該身在南邊魔域。只是他的狀態好生奇怪,一為入墓,一為帝旺,生死實在難測。更具體的,我算不出來。”
眼前突然出現一抹綠意,碧落仙君柔和的聲音在桌邊響起“盧道友要找的人,我或許知道在哪里。”
盧瑥安抬眼見到他,一點也不意外。
龍舟偶遇一次,順風舟搭了好幾天,這會兒又偶遇一次。碧落仙君最善占算,當他想偶遇一個人的時候,每天每個時辰偶遇上都可以。
但問題是,他都完全變樣了,很明顯的也和秦聿在一起了,碧落仙君還來偶遇干嘛
不過嘛,既然來都來了,盧瑥安自然歡迎“碧落仙君好巧,那就有勞了。”
何通遙嗖的一下彈了起來,低聲叫好道“碧落仙君”
“小友無須驚訝。”碧落仙君很自然地坐下。但是何通遙已經完全不敢和他坐在一起,站立在旁,還拿眼神兒瞅著秦聿。
他一個元嬰期小輩都在仙君身后站著了,秦聿只是凡人,咋能堂而皇之的施施然地依然安坐完全沒有作為凡人的對仙君的尊敬態度,真是被盧道友給寵壞了
碧落仙君卻回頭看了他一眼,溫柔道“坐吧,當是交流即可。”
何通遙這才誠惶誠恐地坐下,小廝把碧落仙君的茶具搬了來,何通遙趕緊給碧落仙君斟茶了。
碧落仙君淡然地押了一口,目光流連在盧瑥安臉上“幾日不見,盧道友的修為又精進了許多。”
不止如此,盧瑥安的相貌,與上上上輩子的貌美營妓十分相似,甚至比當最美營妓時的相貌,還要俊美。元嬰期修士在洗髓過后,肌膚清透水潤,與久經風霜的凡人完全不能比而且盧瑥安這輩子的相貌,還有貓一樣的大眼睛,眼睛圓亮有神,濕漉漉的眼神吸引著碧落仙君的目光。
碧落仙君不得不承認,這位盧道友,已經與當初的花若離的相貌完全不同了,明明是同一個人,現在的盧道友卻生機蓬勃。就是看相觀命,命運也已經完全改變。
而讓盧瑥安久等了的墨魚丸串串燒也終于被端上來了,盧瑥安招呼大家一起吃,又給秦聿拿了一串。
秦聿傳了玉簡過來,在玉簡里錄入信息“一會兒喂我。”
“好嘞”盧瑥安偷笑一下,傳了玉簡回去,又把巫無疾的時辰八字給了碧落仙君。
而這邊碧落仙君一坐下,后面好幾個紫微宗的弟子也圍了過來,圍觀碧落仙君在線算卦。
和以前一樣的,碧落仙君從袖中取了五十根碧色頭發出來,又在慢條斯理地數頭發。
而碧落仙君的弟子,則把數頭發的結果記錄下來,排盤裝卦,把裝卦的結果畫在紙上。
等碧落仙君數完,何通遙好奇地問道“家師說,善易者不卜,為什么仙君還要這么費勁地數頭發、裝卦算卦呢”
碧落仙君沒有生氣,他柔聲道“本座在找一種方法,讓沒有先天天賦根骨的凡人,也可以占得天機,能催吉避兇,這需要大量卦象來驗證支持。”
何通遙盛贊道“是的,家師三火真人也經常推崇仙君專門教給盲人、讓盲人也可以討生活的盲派命理,仙君的善心,實在令人敬佩。”
盧瑥安也給碧落仙君發了一張好人卡,以崇拜的目光望著他“仙君真的非常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