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將哥哥推入了攪動的機器之中,血花濺了弟弟一身。
“我贏了哈哈哈,我贏了啊啊啊”
可惜,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還沒來得及后退的弟弟被身旁的另一個人推了下去。
這一刻,這樣瘋狂的舉動發生在各個平素自稱名流的信徒身邊,撕開了他們一直偽裝高貴的面具。
機器的轟鳴聲已經近在耳邊,安妮父親摟緊了懷里的安妮母親,輕輕地吻了吻她的臉頰“以后,你要好好活下去,安妮就交給你了”
說著,他就準備松開手自己跳入機器里。
可一直在哭泣的安妮母親卻在這一刻提前松開了手,自己走進了機器里。
“不,你活下去才是最好的啊啊”
鮮血染了安妮父親一身。
呆立在原地的他痛哭出聲,后悔莫及。
都是他的錯。
如果他當初沒有將家人都拉入這個教派就好了,他們還會是幸福的一家人。
機器的刀片近在眼前了,安妮父親連忙退后了幾步,淚水依然在控制不住的流淌著。
“真是感人也真是可惜”金發的男人故作悲傷地抹了把眼淚,臉上卻是掩不住的冰冷的笑意。
“她沒有被你推下去可真是讓人遺憾,你違反了規則桀桀桀”
“諸位,謹記規則,是要你親手推下去才可以桀桀桀”
名為莫瑞斯的惡魔笑了出來,那猖狂肆意的笑聲中飽含的惡意令現場每一個面臨死亡的信徒心生懼意。
莫瑞斯當然認得出這對夫妻。
他們是安妮的父母,曾讓他無比羨慕的一對夫妻。
小時候的莫瑞斯甚至有過“如果自己是他們的孩子該多好”的愚蠢想法。
他們恩愛了二十年,在鎮子里都一度成為一樁美談。
然而,誰知道呢,他們在私底下還是神圣教派最虔誠的信徒,為這個沾染了無數鮮血的教派貢獻了無數的經費。
這對模范夫妻甚至還為他們拐賣一些用于獻祭的孩子、婦女。
真是讓人作嘔的虔誠啊。
莫瑞斯布滿疤痕的臉上扯出了一抹假笑“那么,布利斯先生,出局。”
“什么啊啊啊”
還沉浸在喪妻之痛里的安妮父親露出驚駭的表情,在下一刻也進入了那臺吞噬了他妻子性命的機器之中。
短短兩分半鐘,已經有近十條人命喪生了。
白色頭發的艾爾握緊了手心的十字架項鏈,面無表情地看著那臺絞肉機器。
他很清楚,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夢境。
這些死去的人在現實世界里還活的好好的,只不過是在夢里體會了一番死亡的痛苦罷了。
但對他而言就不一樣了他是真的會在夢境中死去的。
所以為了避免這些傷害,他只能動用一些不屬于這個世界的道具了。
但那樣也同樣會引起boss莫瑞斯的忌憚,說不定會特意花大力氣針對他。
面對這樣進退兩難的處境,艾爾皺緊了眉,在心里狠狠地咒罵了一句。
這操、蛋的世界
鐘表的滴答聲停止了三分鐘時間已到。
看著幾乎停止在自己眼睫毛之前的機器,剩余的十幾個信徒們頓時吐出了胸口的濁氣,連滾帶爬的離開了機器的覆蓋范圍。
莫瑞斯看了看剩余的信徒,笑道“看來剩下的人還不少呢,太好了,讓我們來進行下一個游戲吧。”
“讓我想想,玩什么比較好呢捉迷藏怎么樣”
渾身被燒焦了的男人笑瞇了眼睛,愈發顯得猙獰可怖了。
“剛好,會議室外面還有一些漏網之魚呢”
一些不夠資格參加會議,卻同樣滿身罪孽的渣滓。
略顯破舊的卡車行駛在鎮子郊外的公路上,速度極快。
坐在駕駛位上的瓦倫看了看手表上顯示的時間,加大了油門。
已經下午四點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