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哥,我沒笑。”
小姑娘委屈的嘟噥著嘴,可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害怕的意思,嘴角反而涌出一個狡黠的笑意,古靈精怪。
“你笑了,我剛剛看見了”
“咯,現在又笑了。”
“略略略”
小姑娘吐了吐舌頭。
“哼”
“你糖葫蘆沒了”
溫木酒看著那姑娘木串上余下的一顆糖葫蘆,上面的紅糖已經沒有了,只余下一顆干癟的山楂果子,一把奪了過來,囫圇吞下。
“溫大哥,你又欺負我”
小姑娘點著食指嘴角下揚,很是委屈。
“得了,騙你的,我等會再去給你買兩串”
溫木酒很是寵溺的揉了揉小姑娘的頭。
“你回家等著,我去去就回。”
溫木酒伸出頭看了一眼長街上的張屠夫沒有追來這才松了一口氣,退后了幾步,麻溜的從翻墻到另一條街上。
小姑娘的家在鎮上的一條小巷子里,
有些破舊,可煙火氣十余,
已至黃昏,有柴火飯香傳來,
兩人一大一小正趴在屋檐上吃著冰糖葫蘆。
“溫大哥,今個打架輸了”
小姑娘莫約十四五歲的年紀,仰著頭確是裝出一副小大人模樣開口問道一旁的溫木酒。
“你不瞅見了,還問”
溫木酒拉下小姑娘頭上帶著的棉帽佯怒道。
“那可是二兩銀子,心疼不”
小姑娘拉起帽子,添了一口冰糖葫蘆繼續開口問道。
“不心疼”
“男子漢大丈夫,千金散去還復來”
“溫大哥,我信你。”
小姑娘很是認真的搖了搖頭。
“你這小妮子。”
“心疼死我了”
“存了一年的銀子,還沒過足癮,就沒了。”
溫木酒起身盤腿坐下,
抓著自己胸口的布衣長嘆了一口氣。
“嘖嘖,二兩銀子呢,夠小寶兒吃好久的冰糖葫蘆了。”
說到這小姑娘的眼里冒著小星星。
“嗯”
“寶兒的意思是說,這銀子余著買劍,娶媳婦,也是極好的。”
小姑娘從善如流。
“哎呀,銀子都花了,咱不心疼了。”
“溫大哥乖乖的,以后小寶兒長大了給你買劍”
“買頂好的劍”
“幾百兩銀子的那種”
小寶兒拍了拍胸口豪氣云干道。
“你女孩子家家的,哪來那么多錢”
溫木酒撇了撇嘴。
“那以后寶兒就嫁個有錢人,這樣寶兒就有錢了。”
“除了給溫大哥買劍,還可以天天吃冰糖葫蘆,我一天要吃兩串,不,三串,五串”
小寶兒起身信誓旦旦道。
“別,我能用你的銀子”
“往后啊,我家寶兒要嫁就得嫁個自己喜歡的人,不要兩串冰糖葫蘆就被人拐跑了。”
溫木酒揉了揉小寶兒的頭很是認真的開口道。
“好吧,小寶兒答應溫大哥,以后一定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小寶兒使勁點了點了頭。
“那溫大哥呢”
“今年溫大哥都十九歲了,鎮上這個年紀的人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溫大哥還是非張屠夫的女兒不娶嗎”
小寶兒手指點在唇上輕聲問道。
愣了片刻,
溫木酒點了點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