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就三個愿望,我想正兒把劍,我想仗劍走一趟江湖,最后啊我想娶一個媳婦。”
“前兩個愿望不好實現,可怎么都得試試,最后實現一個也勉強能把自己糊弄過去。”
“張屠夫的女兒呢,雖然長得不怎么好看,可是屁股大,以后保準給我生個大胖小子。”
溫木酒笑了笑。
“好吧,等溫大哥娶妻那天一定要叫小寶兒來喝喜酒。”
聞言小寶兒的眼神微微有些暗淡,
可很快又變得明亮起來。
“拉鉤”
“拉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兩根小拇指緊緊地勾在一起。
“等我以后成了天下聞名的劍客,一定給小寶兒一份大大的嫁妝,這樣小寶兒嫁過去才不會受欺負。”
溫木酒坐在屋檐上笑了笑。
“天下聞名的劍客啊”
溫木酒仰頭望著天。
“嗯”
“是為了保護小寶兒嗎”
小姑娘聲若蚊蠅很輕,
正在憧憬中的溫木酒并沒有聽清。
“我從九歲開始練劍,算算日子到現在十九歲已經十年了。”
“現在呢還是不入品,可是我上次還用木劍打跑了兩個客棧里找茬的街溜子呢,我估摸著十年不行,那就在練上個十年,那時候再怎么說也差不多有那大胡子的水平了。”
溫木酒看了一眼木劍上的兩個缺口有些喪,可扭頭時確是一個大大的笑臉。
“那我就等著溫大哥。”
“等我干嘛”
“等你給我準備嫁妝啊,不然我怎么嫁人”
小姑娘狡黠一笑。
“你個小妮子。”
溫木酒的手還未落下時,
“寶兒,回家吃飯了。”
底下傳來一個婦人好聽的嗓音。
“哦。”
“娘親我和溫大哥一起的。”
小寶兒趴在屋檐上,回應到,
“伯母好。”
溫木酒的手頓在了半空,有些尷尬的收回了身后,細細看去底下的婦人一身素色長裙上打著幾個補丁,可模樣卻甚是秀麗,周身氣質也不似尋常婦人。
“留下來吃點”
那婦人開口道,可語氣中沒有太多的熟絡,
只是客氣罷了
“不了,伯母。”
“掌柜的還在客棧里等著呢,我就不久留了。”
溫木酒說完飛快的翻身下墻往酒樓的方向走回去,今個的鬧劇結束了,可生活還得繼續,最后十幾文錢買了冰糖葫蘆,今晚還說喝上一壺春魁酒,給自己江湖首戰慶賀一番的念頭也落空了。
走在清冷的長街上,
不知何時路邊突兀的出現了一個白發布衣的老者,手中正抱著一壇子春魁酒長階上還有另一壇子酒尚未開封,那人仰頭一灌濃郁的酒香入鼻很是誘人。
“小友,等等。”
“前輩您叫我”
溫木酒指了指自己。
“想不想喝酒”
話音還未落下,孤獨求敗身旁的另一壇子酒就已經拋出落到了溫木酒懷中。
“別介前輩,我可沒銀子。”
溫木酒咽了一口唾沫,可還是走過去把手中的酒放到了獨孤求敗的身旁。
“前輩,您也少喝點,這酒后勁大。”
溫木酒開口道。
“沒銀子,那就欠著。”
獨孤求敗指了指身旁的酒。
“這酒一個人喝著沒味。”
“這”
“劍客行事,從不墨跡。”
孤獨求敗輕笑一聲。
“前輩”
“罷了,想來前輩白天也見過小子的荒唐行徑。”
溫木酒猶豫了一會還是拍開了封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