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從未有過的羞辱感竄上心頭,
怒不可止,
怒不可遏
額頭上有青筋冒死,
“來人”
“臣在”
虎背熊腰的禁軍統領聞聲邁步入殿,跪倒在地,望著高臺上狂怒的陛下,心中驚訝萬分,登基至今已近十年,可還從未見過陛下如此模樣。
“即刻出兵,將那目無王法之人緝拿歸案”
趙皇暴喝出聲,可還是存有一絲理智,
緝拿歸案和格殺勿論是兩個意思。
“這”
“哐當”
抬手間統御城外十萬禁軍的虎符拋出,
翻滾在大殿之上哐當作響。
“拿著朕的虎符去大營調兵”
“可”
“即刻出兵,不得有誤”
趙皇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
“諾”
底下禁軍統領撿起地上那枚燙手的虎符,望著盛怒之下的趙皇也只能強行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因為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己也知道那人的身份,若是出了個好歹。
說句不中聽的話,
別看現在乾國處于風口浪尖,
可照著那徐屠夫護犢子的性子,
怕是要不管不顧和自己大趙死磕,而自己這個執行人到時候多半也是落得個推出去頂罪,又或者說給個交代的下場。
“等等”
就在那禁軍統領心緒不寧時一道蒼老的嗓音傳來,回身看去,禁軍統領如蒙大赦,開口這人正是趙國的相國。
“爾等且在殿外等候,”
“老夫有些話要向陛下稟報。”
那身穿朝服的老者行禮過后對著那禁軍統領眼神示意道。
“濮相你”
“哎”
“罷了,罷了,爾等且去殿外等候。”
趙皇面色陰沉如水,可還是沒有遷怒于那位老者,只是對著跪倒在地的禁軍統領和老太監極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濮相,并非朕”
趙皇罕見的解釋了一句,
強行擠出的一絲笑容有些苦澀。
“奈何那賊子實在太過囂張。”
趙皇望著那下方的老者終歸還是平復了下來,重新坐到龍椅之上,手掌撫在胸前,調整著自己的暴躁的情緒。
“陛下的心情,老臣能夠理解。”
“那賊子如此行徑,老臣也是怒不可遏。”
“今日落鳳坡之辱,老臣從未想過姑息。”
濮相緩緩出聲,
并沒有絲毫頂撞的意思,
因為尋常人在盛怒之下尚且聽不得勸誡,
何況高高在上,
一怒,伏尸百萬的君王
如同驢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