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沈堯的人”一聽東姝這樣說,楚卓然的眉眼一下子就冷了起來,開口的聲音,居然帶著幾分質問。
“這和你,沒關系。”東姝冷漠表示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一句話落下,又揮揮手道“記得拿錢來換扳指,晚了說不定被人拿去當了換酒喝。”
楚卓然
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的楚卓然最后恨恨的踢了一下旁邊的破椅子,結果一下子踢到了腳指甲上,疼得他差點把眼淚飆出來。
為了能安全跑出去,楚卓然也顧不上嫌棄這些東西,把衣服穿上,又繞到旁邊的房間里,拿了些路上方便用的東西,然后才過去找馬。
等他找到馬,騎著下了山,發現那個女人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如果不是自己的扳指確實不在了,楚卓然會以為這只是一場夢
東姝才不管他呢,找了馬和干糧,繼續趕路。
不過,所謂冤家路窄,可能說的就是東姝和楚卓然。
兩個人在兩天之后,居然在不遠處的一個小鎮上再次碰到。
東姝能認出對方,自然是因為記得對方的樣子。
而楚卓然之所以第一時間也能認出東姝則是因為
女兒香。
風流公子楚卓然,對于女人身上的氣息特別敏感。
他輕嗅鼻尖,感受著空氣中熟悉的氣息。
這跟那天晚上,把他氣得說不出話來的女人身上的氣息一樣。
冷冽中透著一點說不出來的香氣。
楚卓然順著香氣過去。
在一個小面攤上看到人。
如今楚卓然雖然并沒有養好傷,但是換了行頭,又是翩翩貴公子,完全看不出之前的狼狽。
看到東姝,楚卓然揮著扇子上前。
“姑娘,咱們又見面了。”楚卓然特別自來熟的坐下,同時沖著東姝溫柔一笑。
風流貴公子,舉手投足之間,俱是貴氣。
加上本身容色優秀,楚卓然這一笑,似是春風,暖了人間。
只是東姝卻是清楚的知道,楚卓然的眸底,并沒有半分笑意,而且還充滿了審視。
之前看到那枚扳指的時候,東姝還猜測過,對方會不會是南楚之人。
只是身上帶著這么大一個破綻,東姝又不太確定。
不過那天晚上,自己用沈堯試探了一下,差不多也試探出來了。
楚卓然那句下意識的反問里,帶著仇視還有淡淡的反感。
這證明,對方肯定不是大商人。
如果是大商人,便是皇家之人,也會稱沈堯為沈將軍。
可是楚卓然直呼其名,而且言語之間帶著不屑,帶著仇視,還有淡淡的欣賞。
這一絲欣賞很淡。
一種復雜的情緒,更是復雜的聲音。
今天又這般不動聲色的打量自己,東姝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對方是南楚的人。
這兩天從說書先生,和一些走江湖賣藝的老人那里,也打聽到了。
相比于大商的皇子,皇家玉佩不離身,南楚皇子不離身的是
扳指。
大概是因為習慣,也是因為身份。
所以,哪怕楚卓然用心掩飾著自己的身份,把一切可以代表南楚的東西全部撤下去。